泪流满面,呜咽不成声...
“姐弟两个在新兴县有县令照顾,过两日,便把姐弟两个接回来!”
一个时辰后,杨辛江的情绪方收住,聋哑小厮很细心服侍杨辛江,给他早已收拾妥当。
傅淳看着小厮,杨辛江点了点头。
杨辛江想到了什么,朝东边院墙边上的桂花树下翻眼睛,又向傅淳眨眨眼。
他想告诉自己什么,傅淳琢磨了一会儿,才算明白,向那棵桂花树下走去。
桂花树旁有一个土坑,土坑里东倒西歪的是些酒坛子,大多酒坛子已被砸的稀巴烂,酒坛子上覆盖着厚厚的沙尘,一阵风吹过,扬起的沙尘迷了双眼,傅淳扬起广袖挡住了风沙。
风过,酒坛之下干涸的沙尘里,飘出残留的香醇酒味。
杨老木工厉害,酿酒也是个高手!
破碎的瓶瓶罐罐中,竟保留下来一个完好的酒坛子,仔细看了一眼,还留有少许酒液,难道杨老要这个。
手微一用力抓起酒坛子,手感不对,去掉酒水的重量,也不至于这么轻,微感疑惑。
淡淡的桂花酿,杨辛江要这个做什么?还是提起坛子酒走过去了。
杨老看到傅淳拿过来的酒坛子,点了点头,使劲眨了眨眼睛,拿对了,就是它,王爷,就是它,可傅淳不知杨辛江的意思呀!
口里呜呜着,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傅淳倒了杯酒递到了他的唇前...
杨辛江:“...”,老杨有这么馋酒?撇过脸去,没有张口。
傅淳皱眉。
杨辛江复看向傅淳,瞟着酒坛子,向傅淳眨眼睛,口中还呜呜着什么,只是比划了半日,傅淳依旧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是酒中有乾坤吗?倒了杯酒傅淳自己喝了一口,酒味虽淡,还是唇齿留香的,这酒也没有什么深意呀,还是自己没有品出来,向猩子招了招手,他鼻子比较灵敏...
杨辛江“...”,放弃与傅淳沟通,废的垂下了头,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仰头闭起了眼。
...
隔断时间便会来看望杨辛江,给他带些贴心用品,陪他说会儿话。
傅淳话语不多,有时两人只是静静坐一会儿,有时会给杨辛江说一些关于他与文琪的往事,就着他搬上来的那坛桂花酿,边说边饮...
刚开始杨辛江还抱有一丝幻想,再试着与傅淳交流,都是以你说你的,他想他的而收场。
看着他快要喝完这坛桂花酿,杨辛江也死心了,放弃了傅淳的思维方式,再坚持等下一个能听懂的人回来,蓉儿,盼着蓉儿早日归来!
即便两人交流不畅,脾性还是相投的,杨辛江会盼着傅淳来看望他,如果到日子没来,便会眼睛看向大门东张西望。
一个语语不多,一个...年龄相差悬殊的两人倒是能默契地处在一起...
给新兴县的任翼广写了一封书信,还有杨思蓉的书信,并派心细的猩子去接杨思蓉,回府看望杨辛江...
...
京城甄芷园
街上走来一顶轿子,轿子里坐着一老一少,少年一脸不高兴:“二叔,我说要骑马,你偏不听,你说我一个半大小子,坐在这憋屈的轿子里,是被人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