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他的吉普车,关盈菲沉默着,孙奕滔也没有组织好语言,不知道如何跟丫头说说,自己满腔的情谊,就这样行走了一条街之后,他忍不住开了口:
“菲菲,你很讨厌我吗?”
“呃,没有啊,爹娘的意思,我年纪还小,明年还要上大学,婚姻之事商谈为时尚早,再加上不怎么知根知底,他们很犹豫,毕竟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孙哥,请你理解做爹娘的心。”
“嗯,是我莽撞了,不过家里已经来信,父亲母亲不日就要坐火车前来,菲菲,对你我是真心真意的,做我的夫人好吗?”
关盈菲不知道如何回答,从来没有经历过情爱,少女那种懵懵懂懂的感觉若隐若现的,但是又不能说对孙奕滔一点儿情谊也没有,对方很强势,跟关长河又是不同的类型,她也拿不准要不要放手一搏。
“我,我不知道。”
“呵呵,没关系,娶回家让你慢慢明白,这样的话,你就属于我,谁也抢不走。”
孙奕滔有自信,他的父亲是一位早期辛亥革命的参加者,跟着大总统打过江山,母亲出身名门,知书达理,他们会跟丫头的父亲,母亲相处甚欢的。
回到家中竟然见到了自己爹娘,这让关盈菲大吃一惊,平日里关长河不到天黑回不来的,母亲也是整天在胭脂水粉店了忙碌着,今天她考试,出来的时候尚早呢。
“爹娘,出了什么事儿?”
关长河沉重的心情不知道如何表达,真是造孽啊,想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儿,怎么到头来,竟然让那个逆女把他给狠狠的伤害了,郎一脸泪痕,不言不语。
“关盈梅逃走了。”
逃走了?什么意思?虽然隐约知道一点儿信息,但是并不是很确切,尼姑院里虽然没有人伺候,但是不缺吃不缺穿,衣食无忧啊,她离开那里,离开关家的庇护,这个世道凶多吉少啊。
“她被你奶奶送回了老家,并没有在尼姑院里静养。”
这下子关盈菲不知道说什么了,对于长辈这么处置,她没有质疑的权利,其实吧,她也很不理解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对这个家有那么多愤恨,难道家破人亡对她有好处?
因为关盈梅的事情,她跟着爹娘的休息步伐,早晨离开晚上回归,常伴膝下,虽然不能完全抚平他们心里的悲伤,但是也缓解了不少,毕竟日子还要过下去,他们还有其他孩子。
关长河的诊所慢慢的积累了一些名声,来往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诊所的名字他也没有多费心思,直接延续关家医馆,只不过把医馆换成了诊所,关家诊所。
这天他刚送走一位病人,就看到一位戴着眼镜,拄着文明棍,五十多岁的人走进来,突然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也许是很多年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他想了半天,突然:
“孙白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