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在路旁的雪地上,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倒是看着有点可怜。
唐浩继续道:“跟我好好说话,咱就一块走了。”
那人头歪过一旁。
这世上总是会有这种人,只在乎自己的颜面,认为全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丝毫不估计别人。
没有回应,女售票员已经回到了班车上。
唐浩在车前顶棚,拍打了一下,对司机高喊:“走了。”
司机再次启动车子,那乘客不敢再拦在中间了。
车子走出一段距离,接上了走在前面的乘客,两辆车慢慢吞吞的开走了。
落了单的乘客没有了车子的光亮,整个人沉浸在黑暗中,开始秉着一股不服的劲头,越走心里越毛,尤其是路两旁时不时传出来的奇怪声响,在夜里听着格外的寂静。
晚上九点多才到镇子上,镇子上等了一众亲属。
班车就停在了早餐铺的门口。
两位老人在人群里寻找:“有没有看见个二十来岁的一个小伙子,个子一米七多,跟你们一趟车回来的?”
“是不是头发支棱起来的?”
“对对对,就是他。”
“他没上车,还在半道上走着呢。”
“我儿子为啥不上车啊?他连地都没下过,哪走过这么远的道。”
总算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根源在哪了。
老两口架着牛车找儿子去了。
李桂兰在车巴望着副驾驶位置,奈何副驾驶位置的窗户上起了霜花,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回村的路上,唐浩裹着军大衣。
李桂兰在旁边问道:“唐老板,王老板长什么样子啊?”
“年轻有为,风流倜傥。”
李桂兰的睫毛上挂着霜:“什么叫风流倜傥?”
“就是说我这样的,很帅。”
“那你只能算半个风流倜傥。”李桂兰咯咯笑起来。
唐浩的家就靠近村口,老唐头与老妈在小卖部门口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