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了。
晁千琳基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格外尴尬,不明白这孩子话怎么这么少。
“你现在读高几啊?”
“高三。”
“难怪受了伤还得坚持上课……诶?高考不是都结束了吗?”晁千琳突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高三的学生早就解放了。
“刚升高三。”
晁千琳没上过学,不知道为什么六月就已经算是高三,难道不应该暑假开学后才升年级吗?
她又继续问道:“你的伤看起来好重,大夫有没有说多久可以养好啊?”
“腿断了,半个月吧。”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骨折半个月就可以康复了吗?”
“我家有丹药。”
晁千琳在这种单方面的谈话中已经撑不下去了,刚要退出去找白明,奚钩月就主动开口:“你的脸,是真的吗?”
“啊?”
“我的意思是,是幻术,还是……应该是真的吧。”
晁千琳愣愣地点点头:“嗯,是真的。”
奚钩月一直没有焦距的眼睛突然转向了晁千琳:“我能不能,摸摸?”
晁千琳第一次被人提这种要求,弯下腰凑到了奚钩月附近,对方就伸出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颊。
她的手冰的要命,好像主人是没有生命的瓷制品,晁千琳差点就要打个冷颤。
奚钩月的手顺着晁千琳的脸颊摸到她的眉眼,又滑下来,摸过她柔软的嘴唇,过程缓慢又详细,足有一分多钟,就好像她自己是个看不到的盲人一样。
晁千琳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脸红了,这件事在之后的饭桌上,甚至回家后漫长的夜里都一直回荡在她脑海当中。
第二天他们来到事务所时,奚钩月已经被奚满月送到了学校,晁千琳居然还觉得松了口气。
直到十一点多,任道是这位事务所的真正老板才推门回来。
他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头发却不像蓝晶手中那般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