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植物生长出来时就不似野草样子,此时更是有了生命一般,扭动如蛇,也不生根,就徒然在破落的橡胶碎片和泥土之间直立起来,缠向晁千琳。
晁千琳刚一举臂就被迎头抽了一下,带有倒刺的藤条在她脸侧和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红印。
“终于能留下点儿我的痕迹了?”奚钩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钩月,为什么要杀我们?你若是能平安过了天劫,就可以自在地生活了吧!”
晁千琳喝问一声,两手一搓,又持了一把血刃在左手,堪堪护住袭向奚满月的藤蔓和脚下持续生长着的植物。
奚钩月拨了下耳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我就是讨厌比我好的东西,不行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比你好?”
奚钩月抿了下嘴唇,看着一身血痕兀自奋战的晁千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最没资格问这个。”
说着,她手指一弹,一道绿光径直向晁千琳飞去。
其实奚钩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入魔后的心理状态,连她自己也很难理解。
分明只是嫉妒而已,怎么会变成杀念呢?
或许,每种感情的极致都是杀意吧。
哪怕是爱,到了极致,为了满足对对方狂热的思恋和占有欲,杀死对方也是个便捷的方法。
晁千琳眼见此刻最畏惧的东西近在咫尺,两手把两把长刃汇在一处,扯出一面血屏,护在自己和奚满月身前。
绿光一沾到血屏上的蓝火,当即溶解不见。
危机似乎解除,晁千琳长舒一口气。
这样近的距离下,她终于搞清了那点绿光的真面目,对奚钩月的能力反倒更加忌惮。
但是呼吸之间,她就发觉身体里痛得发酸,有什么东西顺着呼吸道啃噬着血肉一路而下,直到肺部。
“哈……”晁千琳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