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应该足够我想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于是,他又拾起了微渺的希望:“好,最多七年。”
晁千神起身,提上裤子的时候,自嘲地想到:【果然蠢到家了。】
他给晁千琳找了一身衣服放在床边,离开了洞天,到小庙后院收拾了一地残局,把那件晁昭的血衣又洗了一遍。
他打点好行李,在庙里设好了结界,启动了晁昭离世后就装上的监控摄像头,为自己这不详预兆般的先见之明苦笑不已。
当夜,他下了山,离开了苏城访缘寺,到今天都没再回去过。
奚钩月从晁千神的回忆中脱出是因为房门被敲响了。
食堂的小哥捧着一大铁盘的蜜三刀,满脸笑容地交到圣女手中,行了个安灵教拜礼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没看到什么限制级场面,真是遗憾啊。”
关上门后,奚钩月把自己脑补的内心独白念叨出来,抱着铁盘上了床,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又踹了晁千神一脚。
“我怎么这么不爽啊!咱们俩也像的太过头了吧!千琳好可怜啊!”
晁千神觉得自己的洁癖好像被奚钩月给治好了,他看到她坐在床上吃这种会掉渣的甜食,居然没有一点儿脾气。
奚钩月气鼓鼓地往嘴里塞着点心,还是不愿放过他所谓“话疗”就是要把所有事都说出来才能好的彻底。
“所以后来呢,为什么她三年就下山了,难道她原谅你了?”
“我不知道,可能她从来都没怪过我吧……”
“你们男人的迷之自信我是真的佩服。”奚钩月冷冷地吐槽了一句。
晁千神耸耸肩:“是啊……迷之自信,明明我从来都没好好道过歉。”
奚钩月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你宠她还是她宠你……”
晁千神忽然找回了些许轻松:“有一天她突然主动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就是‘小麦死了’。”
“小麦是谁?”
“一只鸽子妖,那三年一直陪着她。”
“然后呢?”
“然后,她说她想下山来。我去接她,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山下站着了。”晁千神说着,似乎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脸上带了些难以察觉的笑,“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