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晶没吃苹果,转头看向窗外。
从走进医院的大门开始,魔就有意外放着自己的气息,提醒医院里或躺着养伤或一旁照顾的修者们,她来了。
所以晁千琳推门而入的时候蓝晶和任道是都不意外,后者却露出个极其浮夸的惊喜表情:“陛下,可算又见到你了!”
奚钩月一脚抵住飞速靠近的他,晁千琳淡淡笑道:“是啊,看见我总该把上个月的工资发了吧?”
“我没发吗?”
“你觉得呢?”
这日常的对话和日常的任道是再没有日常的欢快,晁千琳在这个时刻理解了晁千神对任道是的戒备从何而来。
一个人就算演技再精湛,也不会露出蓝晶那样复杂到包含千言万语的表情。
因为他必须忠于自己的人设,所以理解不了、想象不到过于复杂的状况下,人性有多复杂。
“千琳……”
“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应该下周就能出院。”
“胳膊恢复不了了吗?”
“不想恢复了,反正我也懒得飞。”
晁千琳知道那是黑魔法无法逆转的副作用,只能用戏谑掩饰:“我的专用载具就这么下线了?”
“看来只能继续祸害钱惜兰的车库了。”
两个人笑得都有些勉强。
奚钩月生硬地插到二人之间:“我昨天把你家砸了,估计晁千神没那么好心,连你那边也一起恢复。”
蓝晶有意去看晁千琳的反应,对方笑得一脸无所谓,像是真的放下了。
他只能叹了口气,轻浮地看着奚钩月:“听说咱事务所的规矩是要钱没面子,必须肉偿,你回去洗洗干净等着吧。”
奚钩月从前几乎没和蓝晶单独打过交道,这时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一脸喜笑颜开:“你很上道嘛。”
“彼此彼此。”
这两个人都为了晁千琳早些找回自己有意插科打诨,任道是却没有这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