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没什么表情，问了楚娴要买的鱼种，就一路往前走着。

“哎瞧一瞧看一看嘞，新打上来的鲟鳇鱼，皇家专供的！肉质鲜嫩，无论是红烧还是清蒸都可以……尝尝鲜啊，姑娘？”小贩一边叫喝着，一边拉了左顾右盼打量环境的乌雅·相月问话。

他脚边放了几条纺锤似的大鱼，嘴长眼睛小的看起来极其丑陋。

他边拉着，还边拿起鱼，向乌雅·相月展示。

鲟鳇鱼不安分的在小贩手里甩跳了几下，尖长的鱼嘴险些划到乌雅·相月的脸上。

乌雅·相月不曾出府，哪里见得这种骇人景象，当即吓白了脸。

楚娴走在前面，一直不听乌雅·相月的问话，心中好奇。往后一瞧，原是被真小贩绊住了脚。

她上前几步，拉了乌雅·相月的手，将她从那尴尬境地中解救出来。

五格的身形高大，在人群中很好辨认。加上他今日穿的松霜绿衣，几乎没怎么费力，楚娴就把人追上了。

彼时，五格正与小贩讨价还价。

他挺拔的身躯微弓，手里拎着几捆用草绳捆起来的鲤鱼，挺高的鼻梁上挂着几滴新鲜的不知是露珠还是其它的水痕，平日戏谑的眼神在雾气中莫名温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