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戈走了十几步,这才把马放下。此时他回头,脸不红,气不喘。
谢承修“刷”地拔出配剑,脸色铁青:“阁下欺人太甚!”
占戈轻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赶紧走,不然横尸当场,就可惜了。”
谢承修脸色红白交加。他虽然习武,但只是内家功夫的多,拳脚功夫没有经过太多的实战。
而眼前的男人就不一样了,那周身的气势,眼神中宛若实质的杀气,无一不告诉他:眼前的男人一个能杀他十个!
可是让他这个时候退,他怎么退?
谁来告诉他怎么退?
身后心爱的姑娘正盯着看呢,这个脸他谢侯世子丢不起啊丢不起!
谢承修冷冷一横剑:“阁下说打不过就打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
占戈报肩冷笑:“那阁下尽可以放马过来。”
他说完忽然咧嘴笑了笑,笑容十分刺目:“哦,对,你没有马了。哈哈哈……”
旁边围观的百姓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哈哈哈”笑了起来。
谢承修气得持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有受过这等羞辱!
今日这羞辱他一定要用血来洗。
正在气氛凝重的时,一道雪白的身影快步走来。
“阿弥陀佛,占戈,退下,不得无礼。”
这声音宛若天籁纶音,说不出的悦耳服帖。刚才还在期待一场血斗的围观吃瓜百姓们顿时愣住。
众人只觉得一道雪白忽地掠过眼前,而后如一片白羽轻轻的,轻轻地落在了跟前。
等他们都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站在了谢承修与占戈之间。
他眉眼间神色平和宁静,一双眼如清泉般透彻。周身的气质出尘脱俗,宛若不沾染一点凡尘俗世的谪仙。
他身上除了发上簪着的一根白玉长簪外,再无别的饰物,干干净净,白衣芒鞋,乌发如墨。
有人认出他来,惊呼:“迦南公子!”
四周的百姓们这才突然间回过神来,有的笃信佛法的甚至跪了下来,开始诵经。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