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斟过了第三杯时,二和将筷子夹了一块红绕牛肉,送到嘴边。
拿起上的酒杯,惬意地叹息一声,左手已熟练地提起了一直握在手中的一把酒壶,随手一倾,恰将酒杯斟满,然后微侧身。
酒色湛清如碧,像柳叶梢头的露珠般,流泻出幽幽清甜,仿佛拖曳出最后一抹夏日余韵,一饮而尽,脸颊上泛起浅浅红晕。
莫流年拉过酒壶,自斟一杯仰脖饮下;低头时,眼角闪去一滴晶莹,瞬息而过,放下酒盏。
抬手,一口便将那酒饮得尽了,淡白的唇边松了一松,竟弯出了满足的浅浅笑容。
老板娘看到这个情形来到身前伸手过来,将莫流年的酒壶按住,问道:“莫公子这是白干酒,这样子喝会对身体不好的。”
莫流年将酒放下,接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放入口中,细细品着,唇畔微笑一直不减。
接着又拿羹匙舀起一勺嫩汪汪的豆腐,上面还点缀着一颗碧绿碧绿的豌豆,缓缓放入口中,斯文咀嚼。
最后拿起一旁的小碗,拿起羹匙,一勺勺喝着汤。
就这么在这个小酒馆中默默地喝过了一个时辰,桌子上的阳光已然滑落了桌沿下去。
午后的空气非常澄清,天色真青。
莫流年在街上披了一身和暖的阳光,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虞城外最热闹的一条街上。
一夕一绽一缕芳,一生一叹一痕沙。
明月落话繁,夜雨洗蓬窗。宫商角徽羽,谁许我半世风华?
踽踽独步,彳亍街头,天落红雨,卷我心头尘埃。荷醉酣,蝉痴醉,酒香绕画梁。
纤指红尘,谁料斗转星移,雨疏风骤,醉影笑惊鸿。
沧桑踏遍,谁还我流年?
莫流年喝完酒后在路边买顺便了一些糕点,瞅准空档来到了喜的风筝店。
婉儿依旧在做风筝,不过这次她很快发现了莫流年,对她微笑起来,接着又探头看了看外面,“莫先生您来啦!”
婉儿姑娘连忙请莫流年坐下,她非常谦恭地问候着。
莫流年虽不能直接了解她的言辞,但那种态度已够使莫流年清楚她的态度与真诚了,就这样随意地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