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什么样的困境之中,莫流年都是想要保持一些矜持的。
在苦难与阳光之间,其实都更愿意看到阳光的一面、积极的一面,看到万物生长,而不是百花凋零,独自叹息。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追梦的路上,总有些人不停地笑着自己。
放心,他们会一直笑,直到实现了梦,这些讥笑才能变成苦笑,剩下的,就该你开怀地笑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豁达和坚守,与随遇而安才能用平淡填满内心……
夜已经深了,月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莫流年坐在门外的石阶靠在小半仙的身上,抬头仰望中可以看到外面夜幕中无尽的繁星。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边的月娘挽着轻纱悄悄的露出半边脸,许是想偷偷看一眼思念了千万年的小半仙,特意勾一丝人间灯火化为胭脂,染在莹莹白玉似的脸上,朦胧而娇柔,羞涩而情怯。
许久之后,小半仙听到山中不时传出“喳喳”的鸟叫之声,十分悦耳。
而小半仙侧头看靠在身旁的莫流年,此时莫流年的呼吸均匀,容颜披上一层月光,在半黑半明的屋中显得如此安静。
殿前没有掌灯,月色阴冷颓靡。
楼外,只见房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俩人,一袭月白衣袍映着雪光,天冷气寒却未披斗篷,手臂搭在膝上,头略微埋着,神色倦怠。
莫流年抿着唇蹙着眉,好似在做着噩梦,小半仙就这么耐心的等待着他,任凭时间在沉香缭绕的袅袅轻烟中流逝,任凭日色渐黄昏,恍惚间只看一眼,便已过去经年。
香气散入静谧的夜,最后一丝光也随之熄灭,沉沉的黑暗湮灭了一切。
莫流年醒过来,一时弄不清所在何处。
帘幕低垂,红枕锦衾,身畔还睡着一个清婉丽人。
蓦的坐起后的头痛不期而至,禁不住晃了一下。
一双温软的手扶上莫流年的额,尤自还隐隐带着一脉淡薄的暖意。
可小半仙忽而收紧了手,心中也只是焦躁莫名,却终究不知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那一双手终究冷了下来,变得和这屋内的一桌一椅,一砖一石再无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