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老头,难道也跟最近的事有关系?小半仙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这世上之事不可思议。
小半仙抬起头,正好头顶有一只山鹰飞过,嘎的一声锐叫,在半空悠悠地盘旋。
又有鹰儿跃出,空中便有了生机,鹰儿叫着,空静的山谷就荡起了回声,细细听去,真似天籁之音,很远,很远,却很清悦。
人心静了,神魂也飘逸了。
小半仙忽然想起借着混元珠看到的那一幕,他想起那是什么地方了,那就是那个老头所住的屋子。
一想到这,小半仙的脚步愈发快了些。
直到听到姜夕颜在后面喊:“哎哎,你倒是走慢点等等我啊。”
小半仙这才回过神,转身一看,姜夕颜已经被甩开了一截。
确实如此。鼹鼠简直认不出,这就是原来那座树林了。不过,他们还是勇敢地上路了。他们选择了一条看似最有把握的路线,互相搀扶着,装出一副所向无敌的兴冲冲的样子,每遇见一株阴森沉默的新树,就认作是一位老相识,或者面对那白茫茫的一片雪野和千篇一律的黑色树干,都硬装作是看到了熟悉的空地、豁口或通道。
离开磨坊半英里左右,我迎头撞上一群骆驼,有40头。流畅安静地掏枪。我眼看着他们像安静的鬼魂一样从山上的饮水点下来。我看他们,他们看我,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我知道我这次不用开枪,但安全为上,那是这个特别游戏的规则。我对他们微笑。
在夜战间,敌人知道城里任何一间民房,我们都已拿来作为抵抗的堡垒,晚上分不出方向,那很容易走人我们的陷阱,因之他就改用了烧一截,攻一截的办法。在声海沸腾了半小时之后,常德核心区立刻又变成了火海。
程潜一生差遣过代步的走兽飞禽无数但这恐怕是他坐过的最颠簸、废话最多的一匹了。风雨雷电声与师父的聒噪声混成一团,他脑袋上罩着师父的袍子,两眼一抹黑,却嗅到了那袍袖上有一股说不清的木头香。师父一条胳膊将他揽在前,腾出一只手,始终护着程潜的头顶,这老男人身上清晰分明的骨头硌得他生疼,然而怀抱与保护却又都是货真价实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就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追过来。空寂的街道就像一个幽深的洞,不断地延伸至他无法看清楚的远方,仿佛能把人狠狠吸进去,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