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定会继续谋算,让她忘记药物的事情,从身到心的原谅他,属于他。
房卿九见他还在迈步往前走,真怕握不住剑伤他更多。
她理智是清楚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着了容渊的道,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最好是一剑刺进他的胸膛,一了百了。
然而,她身体下意识后退的行为,出卖了她。
对于这点,她也很懊恼。
怎么一遇到容渊的事情,她的身体跟脑子就会完全分开行动?
明明脑子里想的是断干净,不要让容渊太得意,误以为他还能够再得寸进尺,但身体的行为总是跟她的思想背道而驰。
房卿九也埋怨自己的不争气,因而对容渊的愤怒多了一层:“你别以为,你面前的我是一个次次都会手下留情的人,若你再进一步,我一定杀了你!”
“……”
容渊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他迎上房卿九的眼神,里面夹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纠结,也有冷漠和不太稳固的决绝之意。然而在种种复杂的情绪里,独独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杀意。
真正动了杀心的人,从来不会是只在嘴上说说。
她在吓唬他。
他笑了,笑得惊艳妖冶,风华绝代。
下一刻,他突然攥紧剑身,由着鲜血流淌,甚至是将剑尖从脖子移到胸膛。
在房卿九惊讶的目光下,拉过剑身,抵在胸膛。
剑尖穿破他层层轻薄如纱的衣物,刺破胸膛的皮肤,涌出鲜血。
房卿九握住剑柄的手立时松开!
她看着容渊接近自残的行为,心里很清楚,这是容渊在故意试探,想要看一看她究竟会不会动手杀了他。
结果是容渊赢了。
她早应该想明白的,一个敢以性命相搏的人,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或者说,容渊吃定了她。
容渊握着剑身,脑海里想到却是白洌嵩大骂他疯子的场景,其实对房卿九,他的行为的确可以用疯子来形容。
“阿九,杀了我,你便可以解脱了。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下不了手。不如这样,我自己动手,帮你解决了我这个麻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