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她绝对不会多想，更加不会认为孔文玄此举，是因为没能够买到九思公报私仇。

他不是那种人。

他责骂的如此狠，完全是他对这方面的要求过高。

孔文玄被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气的不行，用手里的棍子连着敲了好几下桌子，发出啪啪的声响：“房清乐，我在跟你说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

“……”

她听到了。

大师兄这脾气，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会有所改正，变得更好一点，没曾想还是跟以前无甚区别。

难怪他一把年纪都找不到个知心人。

就这脾气，怎么会有人愿意跟着他？

她担心孔文玄太过生气，导致身体出问题，微笑着开口：“先生说的，我全部听见了，是我不对，我没有接触过音律，自然笨拙的紧。再就是，我的回答一下你问的上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只听得到好的，而听不进去坏的。我想着，既然那你骂了我那么多都是坏的，我当然要听好的了。只要是个人，谁不喜欢好听的？”

“……”

这回答，他竟然反驳不出来。

孔文玄白了她一眼。

这种拿她无可奈何的感觉，以及她玩世不恭的态度，不由得让他想到了以前教导小五之时，她便是与这态度一般无二。

大抵是想到旧人，孔文玄的暴躁脾气收敛了点。

他转身，看了眼停下来没再练习房如甯和房如韵，严厉地道：“你们别停下来，继续练琴。”

房如韵应了：“是。”

她学琴多年，对于指法和技法再熟悉不过，因而三人之中，她是表现最好的一个，全程也没有受到过孔文玄的一句责骂与挑剔。

而房如甯有了房卿九的对比，再加上她的确很认真很用功，并且很有天赋，以及其上进的态度打动了孔文玄，就算是责备之时，也会嘴下留情一些。

她不同情房卿九，只觉好笑。

再者而言，房卿九也不需要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