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如韵面色微变。

是她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连孔文玄是什么性子都给忘了。

孔文玄说完房如韵，听到她重新开始练琴，心里才舒坦一点，再看面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房卿九，一肚子气莫名的熄灭了一些。

他越是跟面前的小姑娘接触，就越觉得像他认识的小五。

这脾气，神态，包括她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态，都像极了。

房卿九见他不再说话，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

啪的一声，孔文玄再次发飙，顺便把认真刻苦的房如甯拿出来作为榜样：“房小姐，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的徒儿，她跟你一样，在音律方面都是生手。但是我教导你们是一样的，无论指法，还是弹琴时的技巧，你也是听了的。同一首曲子，我徒儿弹得清扬悦耳，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是错漏百出？”

“……”

没办法，她在音律方面就是没天赋嘛。

这一点，孔文玄上辈子都不知道吐槽她多少次了。

四位师兄的琴棋书画，她都会一些，但每一样都不精通，属于能够拿出去见见人，但是水平平庸。

房卿九撑着脑袋，叹息一声：“孔先生，你也看出来了，我在音律方面造诣平平。不如这样，明日大堂姐跟二堂姐练琴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听着好了？你也别让我跟着一起练了，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住。”

孔文玄倒并未觉得身体有何不妥，反倒被她气着气着，精神头好了不少。

一听到房卿九打算半途而废，当即又生气了。

这才头一堂课啊，他给她们挑的都是最简单易练习的曲子，她竟然还要撂桃子不干？

是他骂的太狠了吗？

孔文玄收了收怒意：“房小姐，你是觉得我对你太严格了？”

房卿九摇摇头，她被骂惯了，不在意这个：“我不是觉得孔先生太严格，只是孔先生你也见到了，我在音律一道可以用蠢笨二字来形容。你啊，还是歇一歇，把心思放在大堂姐跟二堂姐身上，别让我跟着一起练琴了，不然，你会被气坏的。”

她是真的在为孔文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