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还不够了解他的师傅。
奚年抽回手,看向容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跟房卿九的婚约:“你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容渊嗯了一声,态度端正,眼神真挚:“是阿九说的。”
奚年重新坐回原处:“既然是小五说的,那你以后就跟着小五叫我四师兄吧。不过我家小五离世多年,你如今却在长孙月骊的玉华宫藏着,可是打算不为我家小五守着清白了?”
说这话时,他面上笑意依旧,眼里却无半点温度。
天邑书院最出名的,除了威望和才气,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这几位先生护短的脾气。
容渊叹息一声:“四师兄,我是被迫的。”
奚年知道这位长孙月骊是个不好相处的,还让人大肆宣扬她的功德,这等作风,只会让百姓对她更为反感。
这般女子,做出养皇夫的事情不足为奇。
想到房卿九离世多年,容渊还正值壮年,奚年眼底的冰冷收了一些。
罢了。
小五死了,小容渊还年轻,没必要为她守着。
再者而言,容渊反驳的没错,长孙月骊强行把他留在身边,容渊没法子反抗啊。
奚年叹声叹气了会儿,又摇了摇头,盯着容渊那张脸瞧,同情道:“小五是个有眼光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相中的,竟是个容色过人的男子。都说红颜多薄命,在我看来,男子长成你这般,也是祸事。”
容渊没说话。
他不赞同奚年的说法。
没这好皮相,房卿九还不会对他许诺呢。
奚年没忘记前来的正事儿,注意到宫殿内有上好的笔墨纸砚,便一掀衣袍,在椅子上坐好,盯着容渊的背影道:“既然你是小五的夫婿,还唤我一声四师兄,那四师兄想要画你,你就坐好别动。”
容渊回眸,对他颔首。
房卿九站的有些累。
容渊忽然伸手,拉过她一道坐下。
长孙麟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