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不理。
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长孙月骊。
只是随着时间缓缓过去,他分明感觉到那股郁闷令人心乱的香味愈发浓厚:“你何苦用这等下作的手段?”
长孙月骊听到他愿意跟自己说话,笑了一声,先抿一口清酒,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反问:“那你倒是说说,我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这种药物,是荣公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据说,这种药物极为少见,能够得来一些已是不易。
而寻常男子,只需要闻上片刻,便能丧失理智,彻底被药物占据身体,并且被药物支配。
容渊能忍到现在,其强大惊人的自制力,让长孙月骊刮目相看。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子,这份定力,绝非寻常男子可比。
她见容渊微变的神色,也不着急。
容渊嗤笑。
在长孙月骊暗暗得意之时,他分明感觉到,身体里流失多日的气息正在逐渐恢复。
冰冷深邃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幽暗,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
……
“别动!”寒冷刺骨的声音,带着伪装而出的沙哑。
房卿九站立不动,感受着抵在脖颈间的冰凉。她被黑衣人从后面控制住,鼻尖,还闻到一股鲜血的腥气,说明此人已然受伤。
衫宝惊讶的捂住嘴巴,盯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
她的衣袖之下,手里却拿着一包药粉。
来人身形高大,脸上被黑布遮挡住面容,额头还冒着一层冷汗。他手里的短剑,沾染着鲜血,此刻,正抵在房卿九白嫩纤细的脖颈。
短剑锋利,泛着寒光,只需轻轻一割,房卿九便会鲜血喷涌身亡。
房卿九被抓住,却是半点也不害怕,冷静问道:“你想杀长孙月骊?”
来人闷声不语,绕过她的问题,直接道:“想要活命,就掩护我离开!”
房卿九轻笑,眼底滑过一抹光亮。
她原本还在想,应该怎么保住容渊的清白之身,要不要下令让一群人攻城,或者在北陵国皇宫之内闹出一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