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李霰不管是看着沈素铭还是听见他的名字，都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他甚至讨厌这个认识这么多年的人。

而沈素铭呢？

他当然对李霰没什么意见，如果有，那也是年少无知的时候，曾觉得他配不上杜衡，如今来看，他真是慧眼如炬，还真的配不上。

“老同学了，没必要这样吧？”

沈素铭又道。

看不出悲喜。

“沈素铭，你是不是很得意？因为你，我和杜衡掰了。你如愿以偿了吧？”

李霰心里憋着气，直接转身恶狠狠道。

“你看我像得意的样子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得偿所愿了？我们俩境遇相同，都被拒了。”

沈素铭直接靠在杜衡的办公桌上，看着窗外的骄阳毫无感情的说着，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待遇。

李霰坐下，递给沈素铭一根烟。

沈素铭抽了一口，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不喜欢烟味。

李霰如今也是资深烟民了，以前杜衡老是让他少抽，他却总是躲起来抽，躲领导，躲她，最后躲到了鲍霞的宿舍里。如今也没人管他了，打印室也没多少人盯着他，抽着抽着，却也觉得没意思了。

“你还和以前那样喜欢杜衡？”

“没有！”

沈素铭摇头盯着手里的烟缓缓的燃着，平淡的补充道：

“我比以前喜欢她。”

“可她不喜欢你。”

李霰将手里的烟头丢下，踩得稀碎，语气里有着一种难掩的情绪。

“没关系，反正她也不喜欢你了。”

“你可能不了解杜衡，她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她说不喜欢，那肯定就是喜欢了。”

李霰双手插兜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沈素铭，这一次，关于挑衅，他一点儿也没隐藏。

沈素铭倒是还和之前一样靠在杜衡办公桌上，脸色如常道：

“李霰，我比杜衡自己都了解她，我要是想让她对你死心的话，你们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们以前也算当过几天同桌，这些年，你吹牛的功夫倒是厉害了不少，当年还真是没看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