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感觉你也说越恶心了,”凯尔怔了怔道:“什么证明,证明什么?”
劳伯特理直气壮的叫喊道:“身份,我的身份啊,荆棘鸟家族的劳伯特,布泽坎的第一位继承人,将来的艾奇逊大公,我可是一名大贵族!”
凯尔摊开了双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知道了啊,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他就看到了对方好似是受了侮辱一般的模样,小脸气的通红,全身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的颤抖。
凯尔并不理解在这个神受王权的时代里,有着世袭领地的贵族们的那种优越感。
在这里,领地贵族和普通人几乎就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虽然大家都生活在一片天空下。
一个因为自己餐桌上食物的种类单调而被客人嘲笑而恼怒时,另一个却在为一家老小空空如也的肚子而白了头。
一个在因为自己的衣服缺少足够艳丽染料而鞭打自己的仆人事,另一个却在为明天究竟是谁可以穿上家里唯一的裤子去赶集而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在因为自己的鹅绒床铺下的一粒豌豆硌得睡不着觉时,另一个却在睡前用壁炉里仅剩的余温烘烤着茅草好让其铺在身下时能更暖和柔软些。
在这里,为贵族倒酒是一种无上的殊荣。
在这里,下贱的人们胆敢将目光落在贵族的脸上就是一种亵渎。
在这里,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更像是一群贵族的大型游戏。即使是叛国者,只要他是贵族就不会被杀死,甚至还会被供起来,只要他的族亲或部下为其支付一笔足够的赎金。
但只要你是一名约奇里(奥斯德兰通用语里的“农民”谐音),那么你的生死没有人会在乎,就连你自己可能在乎的也仅仅是那一成年男子拳头大小,可以让你果腹看到明天太阳的面包而已。
所以凯尔并不明白此时劳伯特艾奇逊的心情。
毕竟从他的原本思维,再到生活的温尔斯顿,本就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主流思想的地方。
前者的意识太过于超前,而后者本就是在这世界认为是一群下作而又无礼的商人们建立的堕落之城。
劳伯特整个人气得都要晕过去,他觉得眼前这个可恶的威尔曼巫师正在侮辱他和他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