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提议不错吧,要不考虑一下?”
“啊,是……是不错。”八乙女有点紧张地回答道。社团的活动通常由社长提议,然后社员做出回应,很少会出现反过来的情况。那天薮还不在场,八乙女一个人更是显得不知所措。
“那你是答应了?”中岛眼前一亮。
“啊……但那会是笔不小的开销吧,还得给校方报备。”八乙女谨慎地回答道。
“这种事情应该不困难的吧!”说着,歪了歪脑袋。
“我再跟社长商量一下,好吗?”八乙女揉了揉他的头发。
“八乙女,你不也是社长吗?”被顺毛的中岛小声嘟囔道……
“中岛!适可而止一点!”有些社员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们生气地喊道。要不是他们及时制止了他,他可能还会吵闹很长一段时间。看着八乙女额头上若有若无的汗珠,我向中岛保证说,八乙女既然答应了要与薮商量,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而且倘若我遇到薮,也会帮他传达他想踢比赛的想法,请他尽管放心。
中岛在说出这个想法时,我几乎预感到薮肯定会同意,倒不是因为这是前锋所提的建议。薮对于社团付出了很多心血,除了八乙女,大多数人对于社团的热诚是远远不够的,几乎不把社团当一回事。薮巴不得大家都像中岛一样有上进心。踢比赛是要耗费精力的,除了请求校方拨款,自己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休息室里我时常看到薮在纸上认真地写着实战的分工和策略,但每次当他拿出这张纸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总因为社员的几句“好累”“作业写不完”,把话咽了回去。
这是一个良机。
在薮的交涉下,距我们两公里的一所学校愿意跟我们打一场友谊赛。对方也是一个不到二十人的小破团,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了。
比赛前,我还嘲笑过薮那张纸上的涂鸦,但哨子吹响后的那几十分钟里,我对他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球朝我站的地方飞来,我紧张坏了,但作为一个入社两年的老社员,我不能表现得太怂。带着球运了两三米,也不敢马上有太大的动作,毕竟作为一个后卫,球离我方的球门很近,一个失误,球就可能被对方抢走,对伊野尾这个守门员同样不能抱太大的希望。看准一个空子,我顺利地把球传进了中场,暗自松下一口气。小小的知念得到了球,看到这一幕的对手们,脚步竟变得有些轻快了起来,他们可能在暗喜我传错了人。但瞬间、他们意识到他们想错了我方并不是把球传给了一只菜鸡,而是球顺利地离开了一只菜鸡!知念虽然矮小,但灵活异常,当他运球绕过对方一名球员时,对方还没看清,知念已经连人带球地从其身侧闪过,惊得对方发出一声唏嘘。乱了阵脚的对方球员漫无目的地朝他聚拢过来,但尚未抵达,球已从他脚下准确地击出,穿过人群间的缝隙,直冲我方前场!“裕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