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又应当重启了呢？”他的话竟有些像是梦呓，“我发现每一次重启的时间都是在卡特死亡之后，芙西斯你告诉我，这是巧合吗？”

芙西斯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现在的虹之国，最离不开的人不是雷帝，不是哪怕任意一个虹之国的皇帝，甚至不是她芙西斯。

最离不开的人是卡特，因为卡特是维持着虹之国生命的最后的土壤，为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提供着养分。

这养分是她的情感，是她对雷帝的爱恋。所有动物都有，而这之中又以人七情六欲最盛，人欲中最强烈的便又是“爱”。

当初先辈们所炼化并遗留在自己这里的种子便正是收集这种“爱”的道具。

种子选择了卡特，芙西斯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好在确实有了用处。

或许在雷帝把她就出来时，雷帝的身影就已经留在了卡特心里吧。种子当时也正是留意到了这种情感，所以才会选择上的卡特。

当然这些卡特并不打算告诉雷帝。

“重启，轮回的话，我们下一次还会遇到她吗？”雷帝又问。

芙西斯语调柔和，她看的出雷帝心情不佳，因此话语之中带着三分安抚：“如果你说卡特，我们一定会遇到的。但如果你专指这个卡特，那我也不怎么确定。”

“但为什么要在心里将她们分开呢？说到底她们都是卡特，环境会影响人不假。差别当然是有，但框架却还是那个框架不是吗？”

即便芙西斯这么说，雷帝此刻的兴致却也依旧不高，他独自黯然。

“先前都是我背负着卡特的罪业，可现如今杀死她的人换了一番，我才知道原来身边最亲近的人，死在自己手里和死在旁人手中有着这么大的差异。”

“饶是我已经把那些人全部轰碎成了黑炭，又捣成灰扬了出去，心里却也依旧只觉得落寞。”

“你知道吗？参与这次叛乱的人居然大多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