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过吩咐,小姐您睡觉的时候,一定不能叫醒您。”
“笨蛋。”
下人们也不知道这声笨蛋是骂谁的,谁也不敢出声。
只有萧素知道这声笨蛋是骂自家二哥的,什么时候都要顾及自家的感受,不是笨蛋是什么?
萧素匆匆收拾了一下,叫下人牵了一匹马,然后直奔摄政王府。
下人看着萧素直接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嘴里的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小姐,城里不让骑马。”
萧素控制着马儿,依靠着之前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摄政王府的位置,门前的小厮早就认识萧素,她可是摄政王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人。
连忙上前,拉住马儿,“萧素小姐。”
“南宫诚在吗?”
“在。”还没等小厮说完,萧素就抛弃了马儿,往府里跑去。
小厮看着萧素风风火火的背影,下意识地忽略了刚刚萧素对于摄政王的称呼。
萧素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书房,直接闯了进去,进去之后,她才发现书房里除了南宫诚以外,还有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男子。
此时她也顾不得去思考这个男人是谁了,“南宫诚,我二哥和红衣是怎么回事?”
南宫诚本来看到萧素来找他,心情大好,可是一听到她是为了别人的事情而来,虽说是为了她二哥而来吧,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
襄霖打量了一番萧素,难不成这个姑娘就是南宫诚看上的女孩,嗯,风风火火,与他印象中的大家闺秀不太一样,再仔细一看,相貌也是一顶一的好,不过还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吧,否则怎么会被南宫诚看上。
看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黑,却发现是南宫诚用自己的外袍遮住他的脑袋,呵,男人。
看来自己是充当电灯泡了,还是走吧。
等襄霖走之后,南宫诚才好好看了看萧素,天知道今早他是怎么克制自己不去找萧素的。甚至一想到萧素,心口就传来隐隐的疼痛。
此时心口的疼痛还在加剧,可是看到了萧素,南宫诚竟然觉得这点痛算什么。
萧素发现南宫诚只顾着看她,一点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忍不住给了南宫诚一拳,结果。
这一拳恰好打在了南宫诚的胸口,本就疼痛的南宫诚一时没有憋住劲,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吓的萧素立刻叫人。
襄霖本来都要走回自己院子里了,又被暗卫叫回去了,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南宫诚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拽着萧素。
襄霖无奈,只好替南宫诚把脉。
萧素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会吐血?我只是轻轻打了他一拳。”
襄霖微微一笑,聊表安抚,“无事,他这是肝火太旺了,吐吐血也好。我先给他扎几针,姑娘可否先行回避?”
“好。”
襄霖没有想到这位姑娘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会废一番口舌,这样也好。
萧素出了书房的门,就在前面的一个凉亭里坐着,眉头不展,她本就学习医术,刚刚她也悄悄给南宫诚把了脉,分明不是肝火太旺,,但是她又探查不出什么毛病,只是觉得脉象奇怪,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他的这个脉象。
萧素一向自诩聪明,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襄霖倒是真的给南宫诚扎了几针,表情也不复刚刚的轻松,“你这蛊似乎是被人为的提前发作了,否则也不该刚刚动情就这么强烈。”
“人为?”南宫诚缓缓睁开眸子,深处隐隐有些虚弱。
襄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南宫诚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人手里拿着绝情蛊的母蛊,提前催动你体内的绝情蛊。而且那人离你越近,母蛊和子蛊的感应越强烈,到最后可能你连萧素的面都不能见。”
“为何?”
“绝情蛊的全面爆发的痛,可能是你承受不了的。现在你最好先找出那个拿着母蛊的人,然后那个女孩,你最近就不要见面了。”
南宫诚闭了闭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说道,“那人既然有我手中的把柄,自会来找我的,而萧素。”
襄霖只见过一次这么犹豫的南宫诚,那就是南宫诚喂西诏前任的王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般犹豫。
“诚,你要记得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明白。”
萧素等来等去,什么也没有等到,没有解释,没有人,最后只是等到一句暗卫传来的话,叫她回去,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