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灏一手拿着剑,一手拍上了纳兰迪的肩膀,“听说爱卿刚刚翻了一起旧案?”
纳兰迪彻底慌了神,南宫灏这哪里是刚刚醒来,分明从刚刚开始就是在演戏,这时候纳兰迪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纳兰迪这时候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那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了。所以他对于南宫灏的话并不搭腔。
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里全是他的人,大不了逼宫!
纳兰莲一直时刻关注着情况,她看到纳兰迪的眼神,她就知道她的父亲想要干什么,她皱了皱眉,这一次,怕是纳兰家真的要完了,破釜沉舟固然好,但是这釜底抽薪就真的再无回旋之地了。
南宫灏笑着看着下面的众人,“吴家惨案,看来大家记得还是蛮清楚的嘛,当初有人不是说朕冤枉了他们吗?”
“那朕今日就问问你们,你们可还记得临海城的数十万百姓?”
“你们认为吴家为官清廉,殊不知是因为在为那数十万的性命祈福,夜夜难安。”
“你们看见的未必是真,听到的未必属实,朕与摄政王那是血肉至亲,这南越江山是皇叔当初拱手相让,他若是要夺,朕一定亲手奉上!”
南宫灏的一番话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江山与权势是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如今他们的皇上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众臣纷纷支起自己软绵绵的身子,朝着地上跪去,“南越明主,百姓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声入耳,此时纳兰迪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本以为南宫灏会念着吴家之后的所作所为,即使做了那么滔天的事情,也会顾及史后的清白之名。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灏会如此不顾及吴家脸面。
此次是他失策了,看来南宫灏也不是什么养在温室里的病猫,今日一见,分明是打盹的老虎。
如今被自己惹毛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南宫灏站在上面如同神谛降临,神圣不可侵犯。
纳兰迪顿时瘫软在地上,刚刚心中所指定的计划,在这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完了,完了,全完了!”
“怎么,用朕找人把爱卿扶起来吗?”
纳兰迪似是疯癫,一直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整个人似乎都不正常了。
南宫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众臣可要引以为戒啊!”
“谨遵皇上之命。”
南宫灏走到了司徒瀚玉的身边,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本来眸子已经暗淡的司徒瀚玉似是找到了新的生机。
慕流风急忙拽着南宫灏的袖子,“传太医啊!传太医。”
“流风,瀚玉他失血过多,怕是救不了了。”南宫灏此时摇了摇头,这话不是作假,本来纳兰迪那一剑刺的就比较深,而且还靠近心脉。
最可恨的是,纳兰迪却把太医院先行控制了起来,高公公不是没有暗中去联系,只是这边事情发展比较严峻,所以太医院那边倒是没有顾得上。
慕流风一听这一番话,顿时失了精神,“瀚玉,你何苦?你不必为了我去连累其他人,你爷爷,你大哥怎么办?瀚玉,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司徒瀚玉撑着最后一口气,“我与你之间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只是劳烦你跟我爷爷说一句,孙子不肖,未能尽孝,昨日,昨日我已经将自己从族谱中提了出去,我再也不是司徒家的人了。”
说完这话,司徒瀚玉又转身对着南宫诚说道,“爷爷年事已高,今日他和大哥都已经被我支走,他们并不知晓,我只希望,老大您不要迁怒与他们。咳咳!”
南宫诚看了看司徒瀚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举动让司徒瀚玉有些心急,“大哥!”
南宫诚弯下身子,扶住司徒瀚玉的身体,“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知晓,可是,你这条命就真的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