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司徒瀚玉看着邋遢的南宫诚,突然想说出口的那三个字,此时此刻却变得那么不合时宜。
他、慕流风、南宫灏和南宫诚都是儿时相识,南宫灏和南宫诚当初的处境尴尬、微妙,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离开他们,可是这一次,是他们先放了手。
南宫诚面无表情地听完,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
襄霖在一旁冷哼一声,“南宫诚,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除了萧素,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留恋的了吗?那你不如去死啊!”
襄霖过激的话语,令南宫诚似是有了波澜,他抬起眼眸看着襄霖,“本王说了,她会回来的。”
“呵,我怕你活不到萧素回来的那一天,你就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等她回来,你就看着她牵着别家儿郎的手共赴喜堂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诚走到襄霖面前,将手腕递了过去,缓缓地说道,“如何调理?”
襄霖摸了摸南宫诚的脉,不甚在意地说道,“等着吧。”
南宫诚果然就是回过头,不再看向任何人,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襄霖看着南宫诚走远,这才将吊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哎,骂南宫诚,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了吧。”
司徒瀚玉打横抱起温娴,看着襄霖似是虚脱的样子,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襄霖见司徒瀚玉抱着人,摆了摆手,“算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你先安顿下来,我慢慢跟你讲。”
司徒瀚玉似有迟疑,看着襄霖,“刚刚,他说让我们走。”
“哎,你别听这个疯子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萧素,谁也不放在心上,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嗯。”
客房中,温娴安静地睡着在小榻上,司徒瀚玉表情一脸严肃,“怎么会这样?那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襄霖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这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就连这件事情还是我从傅一那里打听到的,傅啸那边的情况要比南宫诚这里好很多。”
“我从来不知道他对萧素这般用情,我还以为当初萧素和亲是他亲手指派的。”
襄霖溢出一抹苦笑,“就是因为他的亲手指派,他现在才会如此痛苦吧。他以为是为了萧素好,实则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司徒瀚玉有些激动,不小心掀翻了桌子上的茶水,但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可是,这件事情又不能怪他一个人。”
“可是一个想要拼命自责的人,谁又能拦得住呢?”襄霖叹了一口气。
司徒瀚玉突然无话,是啊,一个拼命想要去自责的人,该如何去规劝呢?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南宫诚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萧素,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吧,虽然你我之间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能感受到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快些回来。
萧素洗完澡之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撒须看了她一眼,就被萧素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就是因为你烧的水少了,如果我要是生病了,你得负责。”
撒须哭笑不得,“我说,我给你烧水烧了整整三大桶,你自己用的多,还赖人家烧的少,你们女孩子就是这般的不讲理吗?”
“啊嘁,我跟你说,别跟我扯没用的,今晚我睡床,至于你自行解决吧。”
撒须上前捏了捏萧素的脸,“你们素锦山庄的人脸是不是都这么大啊,大言不惭好意思说出让主人家睡别的地方的主意。”
萧素嘲讽一笑,拍掉撒须的手,“我肯定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而且你没有听说过怜香惜玉吗?我现在受着伤,你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
突然的不合时宜的一声,打破了安静,萧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过饭了,饿了,你这儿有吃的吗?”
撒须看着上一秒强横,下一秒柔弱的萧素,心中感叹,女子真的是个能伸能缩的动物,不过这不就跟王八没什么区别吗?
嗯,对,说不定,女子打人的时候,比王八咬的还要疼。
“好,你等着,我去后面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