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也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流光的丧心病狂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抱着宥云非的身体发疯。
“那我就去准备了。”
有间也的离开,流光并不在乎,甚至她现在最在乎的可能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不会说话,不会老死的宥云非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流光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过来了,她嘴角漫出一丝笑容,“是啊,你当真是猜的好准啊,你是怎么知道宥云非是兵人的呢?连我都没有想到。”
青客没有回答流光的话,而是走到了宥云非的身边,看着她那双冰冷的眼眸,在这里,他可能是与她最没有关系的一个人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关系的人,恰恰是出卖她的人。
说来还真是讽刺啊。
要不是发现了那个地窖,自己也不会想到死而复生的宥云非其实是一个兵人。
流光见青客并不回答,她松开抱着宥云非的手,而是转头看向青客,“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会给我一个惊喜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惊喜没有了。”青客淡淡地声音在流光耳边响起。
流光不满地皱起了眉毛,“你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的,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青客神色不变,他没有看向流光,而是淡淡地说道,“被人中途截胡了。”
“仅仅是这样?”
“仅仅是这样。”
流光见青客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哎,你还是怨我。”
“我已经不怨你了。”青客看着流光的眼眸,那双眼眸是曾经的自己以为是这世上最干净的眼眸,那双眼眸没有杀戮,没有折磨,没有怨恨。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双干净的眼眸下是什么,代表了什么。
不是因为像是一张白纸而纯净,而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才明朗。
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自己,所以她干净,因为她漠然,那清澈的背后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