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被飞溅的碎石崩的后背刺痛,立刻意识到自己身前这块只值两万美元的破铜烂铁根本撑不住一下,就在他单手撑住地面一手抽出排气管时,突如其来的破空声让他连忙侧头。
身前的莲花跑车瞬间被一枚大口径子弹贯穿,变形的弹头几乎是擦着他的腮帮掠过,扑面而来的玻璃碎片打了他一脸,让他只能闭上双眼。
此时的克拉克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对着子弹飞射而来的方向瞬间甩出莲花轿车断裂的排气管。
直接跳上莲花跑车将要散架的车身,看向了远处那个忽明忽暗的广告牌。
“我的天,那是什么怪物,这速度也太快了。”
“砰!”
侧伏在广告牌下的狙击手刚拉动枪栓发出一声低呼,还未来得及再次瞄准,突然被头顶传来的一声巨响震得耳朵生疼。
捂着脑袋抬头的他赫然发现理他脑袋只有半米的铁皮的广告牌上凹了一块。
当他准备再次瞄准向莲花跑车时,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的视线仿佛穿越了人类视距的极限,触及到了黑暗中的自己。
他下意识想扣动扳机,可一股几乎让他瞬间崩溃的恐惧从心底突然升起。
浑身抖若筛糠的他,强行集中意志将狙击枪对准克拉克的脑袋,正欲扣动扳机。
一股突如其来的精神重压,就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站在车顶的克拉克感知到对方已经失去的意识,直接抽出车上的一块碎挡风玻璃,正欲赶去解决那位几乎让他死一次的狙击手时,身侧的惊呼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肯特先生?”
克拉克向巷内瞅了一眼,一个留着莫西干鸡冠头,手上夹着烟蒂靠墙不停发抖的少女映入他的眼眶。
这姑娘他认的,是半个月前被她母亲送去他那学习的,起初这姑娘凭着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劲让他生了不少气。
但相处久了,他反而发现这个看起来就像假小子的姑娘,其实是个内心脆弱细腻的小女孩,她的叛逆和痞性,只是为了对抗父亲无休止的酗酒、家暴,保护自己和母亲的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