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公子面色一沉,嫌恶的摆了摆手,“不去,顾氏那个死人,那里有你这般解风情。”
若不是顾氏有个落魄举人的爹爹,他才瞧不上,床上跟个死鱼似的。
顾氏那个女人不解风情,他在林氏这里食髓知味,怎么好再去顾氏房里呢?初一十五去顾氏房里,不过是做给他那位嫡母看的罢了!
“二公子,二少夫人是明媒正娶,又有夫人做靠山,若是二少夫人不先诞下子嗣,妾身那里敢有身孕......”
“为了妾身和二公子的孩子,还请二公子委屈一二!”
她和二少夫人顾氏同为夫人监视二公子的妻子,二少夫人在明,她在暗。
柳二公子一想到,自己那个木楞的正妻,是嫡母安排的,心里头便抗拒得很,奈何林瓶儿的话,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他的正妻,的确是嫡母做主让他娶的,他宠妾灭妻也就罢了,可若是妾室先于正妻诞下子嗣,嫡母父亲那里,他那位酸腐的顾家举人岳父哪里可就不好说了!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去顾氏房中歇上几晚,给顾氏一男半女吧!
说道柳二公子的岳丈,顾家那位远房的落魄举人老爷,此时此刻醉醺醺的被人搀扶着回到宛平镇上的小宅子里头。
顾举人三十岁方才吊车尾考中举人,又因得罪了当时的县学大人顾氏一族族长,穷困潦倒,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浑浑噩噩的过了四五年,突然一日,县令夫人的人找到他,替家中庶子求娶他的女儿,顾举人一听能够攀上县令大人家,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顾举人的女儿嫁给县令大人家的庶子为妻,顾举人一时间在宛平镇风头无量,也谋了镇上镇主薄的位子,算是不入流的小小官员。
“老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顾举人的夫人,一个三十多岁,早早的生了白发的女子,眉头皱了皱,看着被人送回来的丈夫。
奇了怪了,她丈夫一个小镇子上的主薄,怎地应酬这般多呢?
这别的不说,每一回回来,浑身的酒气,还有那化不开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