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信此刻正在宫文革的办公室里看报表,宫文革在一边转来转去,转了半天,看夏信一句话也没有,实在忍不住问道:“夏信,你怎么不说话?这月我们是旗开得胜啊,保费,举绩率都是全省第一。”说完,在心里憋了好长时间的笑容终于在他的脸上出现了,宫文革学着不知道哪个足球运动员进球后的动作,右手握拳,掌心向上用力往后一拉,嘴里还喊了一声“耶”。
看到宫文革这个动作,夏信也开心地笑了,自己这几个月的心血没有白费,江南区终于腾飞了。
“我是在想啊,古人讲的是真对啊。”夏信放下手里的报表,也站起身来,踱起了方步。
“古人讲什么了?”宫文革等了半天,却没等着夏信的下句,一想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故意吊人胃口,只好配合地问了一句。
夏信踱着方步,手里拿起报表当着一把扇子,边走边扇着说:“古人云,天下无不可用之兵。诚不欺我也。”
“靠,还装上文雅了。”宫文革对夏信拿着纸当扇子的做派表示了鄙夷,不过他看出对于江南区这月的表现夏信也是非常开心的。
呵呵一乐,夏信对宫文革说:“你觉得这个月接下来会怎么样?红旗区还有反击的可能吗?”
说到红旗区,宫文革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举绩率他们没戏,肯定追不上了,别说他们,这个月其他督导区和三级机构都没戏,我们江南区肯定是第一。这个保费,不敢说,别看我们现在超过他们,但红旗区擅长做大单,他们还真有几个大单高手,而我们几乎没有大单高手,他们要是出几张大单,结果还真不好说。”
夏信点了点头,江南区这几个月业务员的拜访量大了,每个月出单的人也多了,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单,夏信也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么大拜访量,一定会有大单产生啊,几个营业部经理不说都有几张大单在谈吗?不过就像俗话说的,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有固然好,没有却也无所谓。
又过了几天,夏信和宫文革中午刚到楼下一个小饭店准备吃饭,还没坐下,宫文革的电话就响了,宫文革看是督导区电话,说了一句,谁啊,就在楼下还打电话,不费钱啊。说着接通了电话,夏信听不到电话里说什么,就自己坐下来准备点菜,突然宫文革一声大喊把夏信吓了一跳,整个饭店的人也都抬起头看向宫文革,就看宫文革激动地问道:“真的吗?你再说一遍,没搞错?”
夏信抱歉的看了一下饭店里的人,然后站起来准备告诉宫文革小点声,谁知道宫文革一把抓住夏信的手说:“走走走,不吃了,赶紧上楼。”拖着夏信就往外走。夏信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板倒是不以为怪,都是熟客,也不计较什么。
一出门,夏信使劲挣脱了宫文革的手,说:“发什么神经,天上掉钱了,这么急,连饭都不吃了?”
宫文革抬头对着天哈哈大笑,说了一句:“想不到我宫文革也有今天。”
“快说,什么事?”这回轮到夏信憋不住了,这神经病在马路上大呼小叫地,不嫌丢人啊,夏信已经打定主意,宫文革要是不说出个让自己原谅的理由,自己一定要打残他,以报复他让自己和他一起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