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致无奈笑道:“你这哪里是好消息?既然公主不想嫁人,那就算不得好消息。再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拓跋蓝狡黠地一笑:“我就不相信你不动心,难道你不想娶姐姐。”
拓跋致脸上浮起忧伤:“想!但我不会去。”“你都不敢争取,那怎么可能娶得到姐姐?”
拓跋致伤感地摇着头:“你难道看不出,公主心里还有叱云将军吗?”“可是……叱云将军那么伤害过公主,你该不是胆小,不敢去吧?”“我不想像货物一样被陈列在那里,任人挑选。那会伤了我的自尊。”
拓跋蓝托着腮:“你跟姐姐的语气,竟惊人的相似。一个说,本宫不想像挑东西那样,挑一个男子做附马,那对那些男子不公平。另一个说,我不想像货物一样,在那任人挑选,会伤了自尊。唉!若是没有叱云将军,你俩倒是挺般配的。”
拓跋致满脸笑意:“算你有眼光,想要什么?哥哥要奖励你。”
拓跋蓝天真的脸上,挂着遐想:“你若是能将姐姐娶回来,做我嫂子,那就是最大的奖励。”拓跋致用手指敲了她的头一下:“你这奖品过于重大,哥哥我怕是给不起!”拓跋蓝白了他一眼:“胸无大志。”
拓跋致陷入了沉思,慕容芷凝的善良美丽、才情、聪慧,无一不深深吸引着他。他自诩是个理智的人,从不将情绪挂在脸上。然而,他的内心却汹涌澎湃。他倾慕于慕容芷凝,但慕容芷凝如天上那轮明月,她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
最让拓跋致绝望的,还不是慕容芷凝的公主身份,而是她看叱云跃轩的眼神。那种带着彻骨的恨意,绝决的眼神,恰恰表露了慕容芷凝内心的哀婉及不甘。那眼神刺痛的不止是叱云跃轩,还有他拓跋致。
拓跋致心里很清楚,叱云跃轩打在慕容芷凝身上的烙印,已深入她的骨、她的心。无论那是爱,还是恨,慕容芷凝都将叱云跃轩深深地刻入了记忆里,那记忆将伴随她终生,永不会磨灭。就算慕容芷凝肯纡尊降贵跟他在一起,他内心也没有能取代叱云跃轩的那份自信。
上京皇城,敬慈宫内。炎涵坐在宝座上,目光久久在叱云跃轩脸上徘徊。
炎涵一脸的慈祥:“孤听闻叱云将军这几年在边关,为华炎立下了赫赫的战功。孤很是欣慰,华炎有叱云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孤得知你尚未婚配,想给你赐婚,不知道将军可有中意的女子?”
叱云跃轩站起身来,拱手道:“承蒙太上皇惦记,末将甚是惶恐!末将尚且年轻,不想让家庭束缚了理想抱负。”
炎涵的目光,落在叱云跃轩衣襟前,半露在外的碧梧上:“将军胸前挂的是什么?快拿来给孤看看。”
叱云跃轩取下碧梧,双手奉上:“末将的王父,将它从小挂在末将身上,说是镇邪之物,并没有什么独特。”炎涵细细地摩挲着手里的梧桐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这片梧桐叶,是炎涵的母后留给炎涵的。说它非同一般,关系着一个极大的秘密。炎涵研究了很久,没有结果。想着皇后宁悦桐聪明博学,炎涵就将这玉送给了宁悦桐,让她慢慢参详,看其中有什么隐藏的玄机。
炎涵的眼中,有复杂得令人读不懂的情绪:“孤听闻燕郡王说,这块玉早就失落了,怎么找回来的?”
叱云跃轩眼中有无法抑制的痛楚:“末将当年将此玉赠予了救末将一命的人,前些日子,她将玉还给了末将。”
炎涵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