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跃轩满脸怒容,踢了郑常星一脚:“吴氏,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小白脸,你就是吴氏的相好?你先说说,你是怎么伙同吴氏,都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若是有半点隐瞒,本将军定让你后悔投错了胎!”
郑常星粉白的脸上,涕泪横流:“启禀将军大人,小的真的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有的事,都是吴氏一手策划的,和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叱云跃轩抬脚踩在郑常星裆部,脚尖来回碾了碾:“是吗?本将军最憎恶没有担当的男人!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谋划着鸠占鹊巢,现在东窗事发了,你又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妇
人身上。你这样的男人,真是白长了个这家伙!”
郑常星哀嚎着:“将军饶命,求将军脚下留情!小的一定老实交待。小的确实是受了吴氏的蛊惑,一时色迷了心窍。吴氏在妓馆时,小的常帮她拉客,一来二去的,就勾搭在一起了。前两年,她被吉大官人买回家,做了妾,小的因此和她断了往来。就在半年前,小的和吴氏在马井县城里偶遇,小的见她衣着光鲜,想必混得不差,就想在她身上弄点银子花花。吴氏也是耐不住寂寞,就时常偷偷出府,和小的在野地里厮混。不久前,她突然说她有了身孕,怕是藏不住了,逼着小的和她私奔。因为吉大官人患有隐疾,不能让妇人怀孕。”
樱桃见郑常星揭了她的丑事,心虚地大哭大闹起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明明是你将我劫到无人处,强行毁我清白,又以要告诉我夫君相威胁,要和我长期保持这见不得人的关系……将军,民妇是被他逼迫的。”
石勇气愤地踢了樱桃一脚:“刚才让你说的时候,你偏不开口,闭嘴!就你这样的货色,倒贴都未必有人要,谁还会强逼你?将军不问你话,不准出声。”
慕容芷凝见樱桃衣不蔽体的狼狈相,心有不忍,让府上的丫鬟拿了件披风,给她系上遮丑。
石勇啐了一口:“这种贱女人,公主还替她遮羞?她自己都不要脸!刚才在房里,脱光了衣服,就想污陷在下非礼她。若不是房中藏着吉夫人和杜有田,在下真是百口莫辩!”
叱云跃轩又踢了郑常星一脚,郑常星磕头如捣蒜:“小的发誓,并没有险恶的用心。小的只是想在吴氏身上,骗点银子花花。她说怀孕了,在吉府呆不下去了,要小的带她私奔,小的也是吓了一跳,小的根本就是随便和她玩玩,从未想过要和她长相厮守?于是,小的给她出了个馊主意,让她串通一个江湖游医,让吉大官人误以为治好了隐疾。这样一来,吴氏不仅能继续留在吉府,还能把我和她的孩子,生在吉府里,享受荣华富贵。前段时间,吴氏慌慌张张地来找小的,说吉大官人被人害了,她拿了一张藏宝图,要小的帮她保管。承诺说日后挖出银钱,就和小的远走高飞,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小的不知道事态的严重,再加上一时起了贪念,就帮她藏下了这张图纸。”
慕容芷凝略一思索:“郑常星,吴氏这几天都在将军的看管下。七七道场的那场意外,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郑常星哭丧着脸:“启禀将军夫人,这都是吴氏授意小的做的,小的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策划这一切。前几天夜里,吴氏让人给小的送了一封信,说让小的花重金买通城外玄真观的道人,替她制造一场意外,目的是嫁祸给吉家大夫人。地下连夜摸黑去了道观,各种威逼利诱,那老道士才勉强答应故意制造一声意外。没想到大夫人识破了吴氏的诡计,想将她推开,自己却差点丢了命。”
叱云跃轩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谷曼青:“吉夫人请看,这张图是吴氏前几天交给本将军的,还有这把钥匙,你看看是不是你丈夫留下的?”
谷曼青接过图纸,边看边点头:“先夫前些年,和图额家勾结,赚了不少黑心银子。他自知图额兄弟心狠手辣,怕遭图额家灭口,于是将家产和罪证分成了两处藏匿,分藏在各处别院里,没有图纸,根本无从找到这些地窖的位置。先夫自知民妇和图额家有姻亲关系,不信任民妇,就将藏罪证的图纸和钥匙,交给了吴氏保管,而把藏有钱财的图纸和钥匙,交给了民妇。先夫大丧那几日,吴氏趁乱潜入民妇的房内,盗走了图纸,由于图纸和钥匙是分开存放的,她只拿到了图纸……”谷曼
青用手帕捂着嘴,咳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