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抬脚将寿柏踢翻在地:“蠢奴才,你的意思是,怪本宫的计策没有设计好?你还好意思来见本宫?让你做点事,差点把本宫都搭了进去。你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吗?那小太医在锦衣署里,很快就会熬不住酷刑,紧接着,皇上就会让人来各宫,将太监们都拉了去,让小太医辨声音……本宫的好儿子,这次是没打算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寿柏吓得瘫倒在地上:“太后……您可不能把奴才推出去呀!”
萧氏咬牙切齿道:“本宫就算推你出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滚下去,本宫看着你就烦!”
寿柏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厅,萧氏伸手招来章嬷嬷,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让人将寿柏骗出宫去,让他人间蒸发了,不能留下一点痕迹,要毁尸灭迹,做得漂亮些,别再给本宫找麻烦!”章嬷嬷阴狠地点着头。
祁祥宫的书房里,采桑替慕容芷凝研着墨:“公主,这宫里的生活,真不是采桑想的那般轻松。真是一步一个陷井啊!皇上虽然极力保护你,可咱们自己也是防不胜防啊!公主,咱们还是出宫去吧。”
慕容芷凝正描着一幅兰花,她头也没抬:“我不会逃走的,我已经搭上了姑母,不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绝不回头。”
采桑疑惑道:“公主是说,惠太妃的死,没这么简单吗?可她明明是自己写了认罪书,还当着你和皇上的面,把一切的罪行都交待得清清楚楚的了。”
慕容芷凝叹了一声:“姑母留下遗书服毒自杀,把所有的事都揽在她一人身上,让整件事看上去合情合理,让我一度也相信,这罪行就是她犯下的。我后来仔细一想,她一直误服了五石散,总是时而清醒,时面糊涂的。可她临死前,头脑却格外的清醒。正是她附在我耳边,说了两句毫无联系的话,让我对她的死因,产生了怀疑。可是,她究竟想表达什么呢?她一边让我坚信,她确实杀了人,一边又想向我表明,其中还藏着事儿!”
采桑好奇道:“她对公主说了什么?”
慕容芷凝埋头又画起画来:“她说了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说她还是女儿身,还说了什么踏青图。可鹿鸣宫上上下下,根本没有这么一幅画存在。”
采桑抓着后脑:“这是在打哑谜吗?唉呀!会不会是她当时脑子不清醒了呀!”
慕容芷凝摇着头,她的一滴泪,落在了画上,晕开了一团墨迹:“她或许是不想让我一下猜出她留下的线索。她走的时候,带着遗憾,或者是不甘心……”
正在这时,小捶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太后,您不能进去。皇上交待过,无论谁进祁祥宫,都要得到他的允许!太后……太后请稍待,奴才让凤仪公主亲自出来迎您!”
慕容芷凝听到声响,推开了房门,曲膝道:“凤仪不知皇太后驾到,有失远迎,望太后娘娘恕罪!”
萧氏一脸的寒霜,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跟来的几个太监,分成了两拨,一队守在宫门外,一队进了祁祥宫的院子里,将祁祥宫的宫门从里面闩了个结实。
采桑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太后您……求您别动公主,奴婢给您磕头了……”
萧氏抬脚进了慕容芷凝的书房:“慕容芷凝,你既然会读心妖术,那你猜猜,本宫今天有何来意?”萧氏自顾在椅子上坐下。
慕容芷凝躬身道:“太后来祁祥宫,是来问罪的!问凤仪的不敬之罪。凤仪答应过要每天去孝宁宫请安,却没有做到!”
萧氏狂妄地哈哈大笑:“本宫再给你个机会,你要好好猜。猜对了,本宫就放过你,猜错了,本宫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