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洪博恶狠狠地用筷子指着孟夏:“孟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意别人的目光?你是嫌弃老子脸上有刺青吗?”
孟夏娇嗔地抓住沈洪博拿筷子的手,撅着嘴推了回去:“你敢乱发火试试?老子喜欢你这样子,老子就服你这身臭痞子味。谁嫌弃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埋头吃着碗中的面条。
沈洪博夸张地发出“唏哩哗啦”的吃面声:“小二,再来一碗。哦不,再来两碗,我媳妇也是个能吃的!”
孟夏羞红着脸,低头挑着碗里的面条:“也不嫌丢人,谁是你媳妇?”
沈洪博矫情道:“你敢大声说出来试试?信不信哥在这里强吻你?”
孟夏低着头:“咱俩不是在说靳顼珩吗?你觉得,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
沈洪博绉着眉头,略一思索:“我倒是发现他最近心事重重的。我以为他刚失去了妻儿,心情郁结,就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是乎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在燕郡王去和宇那段时间,叱云将军的爱妾也回了永宁……”
“什么爱妾?分明就是个贱奴!”孟夏拍着桌子,几个食客,又将诧异而惊恐的目光,投向两人。
沈洪博谄媚地一笑:“好好好,贱奴!上次,罗思瑶那个贱奴来城北的工地找靳顼珩,只见靳顼珩把她拉到了城墙拐角处,我见他二人,好像是产生了极大的争执,我还见罗思瑶往靳顼珩手里硬塞了个小纸包,靳顼珩害怕地将小纸包扔到了地上,两人拉扯了几下,靳顼珩无奈地将纸包捡起来,装进胸前的口袋里。媳妇,你说,那纸包里会不会是毒药?”
孟夏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依我看,十有,他俩是有联系的。他俩合伙想害死公主,并不是采桑的一面之词。我听采桑说,靳顼珩在送给公主的牛肉干里,下了一种叫钩吻的毒,仿佛老天都在保佑公主,一只老鼠吃了牛肉干,中毒而亡,才让她俩发现了牛肉干里的秘密……”
沈洪博三两口将面吃完:“媳妇,快点吃完,咱们去工地上,抓住靳顼珩,对他用尽几十种酷刑,逼他交待出犯下的罪行。”
孟夏伸出腿,在桌子底下踢了沈洪博一脚:“猪脑子,吃完面回县衙,咱们得好好商议
个办法。他若死不认帐,你今后怎么和他相处?”
永宁县衙里,几个捕快见了孟夏,围了上来。吕杰道:“头儿,你一走就是几个月,接了大活,也不照应下兄弟们!你的例银,兄弟为你签领了,喏。”他递给孟夏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孟夏豪爽地把袋子推回吕杰手里:“拿去分给弟兄们,我孟夏不缺银子花。我不在的时候,辛苦兄弟们了,这些银子,权当是我请兄弟们吃饭的。我有事和沈先生商量,你们各自去忙吧!”几个捕快躬身行着礼,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沈洪博矫情道:“我沈洪博的女人,就是有气势,我沈家又不缺这几两银子,娘子的作派,真合相公的胃口。”
孟夏撩起衣摆,豪爽在跨过后院的门坎:“去去去,你花的银子,是你自己挣的吗?花家里的银钱,算什么男子汉?”
沈洪博委曲地拦住孟夏:“喂,不带你这样伤人的!我伯父托你带的一千两银子,我早就捐给叱云将军,作为永宁修城门的开销了。老子花的,都是营里发的晌银。你是嫌老子寒酸,只能请你吃牛肉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