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莫蕾伺机跟在乞颜那仁身后,想突击冲出营帐,被几个守卫,用长矛架回了帐里。
贺兰莫蕾看着慕容芷凝,焦急地跺着脚:“这可怎么办?咱们现在是孤立无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要灭我五哥啊!慕容芷凝,都是你害的,五哥若不是为了救你,染了肺疾,又岂会让乞颜那仁那逆贼,抓住杀他的机会?都说你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可到了关键时刻,你却只会装聋作哑!你看你刚才那样子,老虎还没发威,你自己就先被吓瘫了!真是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粮草库前,乞颜那仁瞪着一对凶狠的三角眼:“真是一群饭桶,别光顾着救火,把邻近的粮仓拆掉一两座,先阻断了火线。”
“报……西边营地的草料也被人放火了。”“报……东边的士兵营区,有几座帐篷着火了。”
乞颜那仁疲于奔命,他虽然东奔西跑的,却十分享受当主将的至高权利,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士兵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大将军”。乞颜那仁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贺兰铭烨一死,整个和宇的营区,即将名正言顺地归属于乞颜家。想着吉斯汗三分之一的兵力即将掌握在自己手上;想着一呼百应,就能取代贺兰氏占领吉斯汗的江山;想着很快就能将娇柔美丽的商夏公主揽入怀中,乞颜那仁的心里,乐开了花。
贺兰铭烨的副将矢措拱手道:“启禀乞颜大将军,这火势东一把、西一把的,想必是有人故意纵火,想引起内乱。可这纵火的人,总是先人一步就逃走了,根本抓不到人。”
乞颜那仁大惊失色道:“糟了!本将军差点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矢措,你和我一道去贺兰将军的营帐,保护贺兰将军。你若知道好歹,本将军今后,一定会重用你的!”
矢措心领神会,他一头跪在地上:“属下誓死追随乞颜将军!”
贺兰铭烨的大帐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士兵。
乞颜卓婉骄纵地推开看守,在帐前撒着泼:“一群没眼色的狗奴才,死开,放本小姐进帐去!本小姐要打死那个祸害贺兰将军的商夏狐狸精!”
乞颜那仁刚巧赶来,他暴喝了一声:“婉儿,你太没规矩了。贺兰将军病重了,你却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你就不能懂事点吗?”
乞颜卓婉放肆地叉着腰:“三哥,这些个士兵,现在都听命于你,你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嘛。顺我乞颜家的,必定大富大贵;逆我乞颜家的,杀无赦!”
乞颜那仁趁势撕破了脸,他清了清嗓门,高声道:“弟兄们,贺兰将军已病入膏肓,恐怕挨不过今晚了。和宇的大营千万不能乱,只能听本将军一人的号令,有违令者,格杀勿论。哪怕是吉斯汗的九公主,也不能例外!今晚所有的事,后果都由我乞颜那仁一人承担着,兄弟们只管听我的号令。”
士兵们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人带头喊道:“乞颜将军威武!我们跟着乞颜将军干大事喽!”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跟着喊起了口号。
孟夏和拓跋致穿着吉斯汗士兵的衣服,隐在黑暗的树丛里。孟夏焦急地握着腰间的刀:“怎么办啊大哥?调虎离山之计不管用了,门口又守着这么多侍卫,我们怎么救公主?”
拓跋致忧心忡忡地道:“连放火这招都引不开乞颜那仁,看来,除了公主,贺兰将军也有危险!孟夏,你看到那个气焰嚣张的女子没有?她就是乞颜那仁的妹妹乞颜卓婉,如果情况不可控制时,你就劫持她,作为人质!”
孟夏想身就要往外闯:“不行,来不及了,乞颜狗贼进了贺兰将军的营帐了。我得去救公主!”
拓跋致一把拉住孟夏:“孟夏,你别冲动!你把自己再搭进去,谁来救公主?放心吧,公主有的是心计,她会想办法对付乞颜那仁的。”
乞颜那仁刚进贺兰铭烨的营帐,就露出了凶恶的嘴脸:“九公主,你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