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致无奈地抓住慕容芷凝的双手,温和道:“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这种借酒撒酒疯的行为,会影响你的形象!你看你,你这样就不美了……”
慕容芷凝拼命地挣脱元致的掌控,扑上去撕咬他的手臂:“叱云跃轩,朕看清了你丑恶的嘴脸……你滚开,朕看到你就反胃……”
元致从身后抱着慕容芷凝:“皇上,你冷静点,你闹够了没有?我知道你对叱云将军是又爱又恨,让你忘了他,根本不可能。听着,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叱云跃轩,可你又是撕扯、又是咬的,我就不能忍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他拉慕容芷凝转过身,面对面地注视着她。
慕容芷凝注视着元致,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痕,她的目光慢慢变得平和,伸手抚上元致的脸庞:“将军……对不起……”她踮着脚,用朱唇轻吻元致脸上潮红的掌印。
元致轻轻推开慕容芷凝,扶她躺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皇上,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他坐在床沿,温柔地拉着慕容芷凝的手,直到她安稳地睡去。
元致放下床前的帐幔,拖着疲累的身体,脚步轻飘飘地往外走,他看上去空洞且木然,仿佛空有一个外壳。
费翡上前扶了元致一把,扶他跨出了寝殿的门坎:“唉哟元大人,真是难为您了!若不是您,皇上今晚又该把桑柔宫闹个天翻地覆了!奴才亲自送您回琼鸢宫吧!”
元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你盯着皇上点,别让她胡闹,以免伤了自己。等她半夜醒了,让小宫女给她送上一杯暧胃的茶,再替她沐浴更衣!”
费翡殷勤地扶着元致:“这里有喜媚盯着呢,元大人请放心,奴才亲自送您出桑柔宫。元大人,您今天的表现才是个男子汉,您这样不吵不闹的,皇上她也就闹腾不起来了嘛。您看,您顺着她点并不难,对不对?”
元致趁机发泄着心里的委屈,他低吼道:“你一个阉人,懂什么?别试着去揣测男人的内心!”他甩开费翡,自顾出了桑柔宫。
费翡委屈地撇着嘴,自言自语道:“在皇上那儿受了气,就发在洒家身上,哼……洒家才不和你计较。洒家不是男人怎么了?唉……这世间的情爱,最是煎熬,还好洒家是个阉人,幸甚!”
清晨,元致挎着一个包袱进了桑柔宫的大门,他抬脚朝露台上走去。
费翡谄媚地赔着笑脸:“元大人,这么早就来探皇上了?昨晚真是辛苦您了。您怎么还带着个包袱?”
元致驻足看着费翡:“费总管,你最近话有点多啊?我带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你难道还想开包检查我的随身物品?”
费翡讪笑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好奇,恕奴才多嘴了!皇上早些时候用了些早膳,她说身体乏,奴才就让喜媚陪着她,元大人里面请。”
元致进了慕容芷凝的寝殿:“皇上,酒醒得差不多了吧?”
慕容芷凝端坐在妆台前,满脸的羞愧:“元先生,你怎么来了?朕还以为,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对不起!”
元致随和地看着替慕容芷凝梳头的喜媚:“生什么气?今天不上朝,你替皇上梳个双螺髻,我想让她怀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