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跃轩握着慕容芷凝的手:“凝儿,回家的感觉怎么样?你是喜欢朕的高墙深宫?还是宫外自由自在的天空?”
慕容芷凝侧目看着炎跃轩:“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凝儿心灵的归宿,回到家,凝儿的心分外的安稳!凝儿虽然身处深宫高墙内,但凝儿并非一只折翼的鸟儿,凝儿并没有失去自由!反而,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心灵和身体,都是无拘无束的!”
炎跃轩满眼的温柔:“朕和你有同感,有凝儿的地方,就是朕的心安之所!”
炎跃轩刚牵着慕容芷凝进了御书房,顺子就急匆匆地跑到门口:“皇上、娘娘,您俩总算南巡回来了。宫里出大事了,昨儿个下午,萧太妃娘娘薨了。”
慕容芷凝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顺子:“是怎么死的?她的身体不是一向硬朗吗?”
顺子躬着身子:“回皇后娘娘,萧太妃娘娘极像是死于意外。她昨天不知怎么的?一头栽进了孝宁宫后院的废井里了。”
炎跃轩幸灾乐祸道:“这明明就是意外,你为何说成极像是意外?这萧太妃怎么就栽井里淹死了?朕还准备下个月就让她迁往玉蟠宫享清福呢!眼看着过几天就过年了,她怎么几天都等不了?幸亏出意外时,朕的凝儿不在宫里,否则,不知道又要招来什么口舌?”
慕容芷凝扯着炎跃轩的衣袖,嗔怪道:“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你怎么能这么说?江陵王和你情同手足,即便是凝儿在宫里,难不成还掰扯不清了吗
?”
顺子一脸的惊异:“回皇上,奴才之所以说萧太妃娘娘的死极像意外,是因为萧太妃娘娘并非是淹死的。那口废井井口太小,她一头栽进去,恰巧不上不下地倒卡在了井壁上。可坏就坏在井口太小,无法展开营救,等孝宁宫的奴才们凿开井沿,把萧太妃拉出来时,她已经没了呼吸,是活活给憋死的……孝宁宫里的奴才们更是传得神乎其神的,都说萧太妃娘娘是遭怨魂索了命,说那井里头,死过好几个小宫女。”
炎跃轩苦笑道:“怎么还有这种离奇的死法?孝宁宫里的奴才们得多恨萧氏?连死因都编排得如此不着调?依朕看,这分明就是个意外。不……朕觉得,或许,这并非一个意外。奴才们真想救人,也不至于让她活活憋死在井里!”
慕容芷凝摇着炎跃轩的胳膊:“轩,你还是去孝宁宫看看吧。江陵王和婧容公主经历了丧母之痛,一定非常伤心,他们需要你的抚慰!”
炎跃轩扶慕容芷凝坐在龙椅上:“凝儿,从南疆回上京的归途让你受累了,你休息一会儿,朕先去孝宁宫看看。若不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朕是断然不会去祭奠萧氏的。活该她遭报应,她欠母后的血债,竟是由老天收回的。”
孝宁宫的院子里,临时搭起了一座灵堂,院子中间摆了个祭坛,四个和尚敲着法器,“叽哩哇啦”地念着经文。
炎烽和炎羽披麻戴孝,面容憔悴地跪在萧氏灵前,不停地烧着纸钱。
炎跃轩蹲在两人身后,手轻轻抚上两人的肩膀:“皇兄、婧容,你俩请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悲伤了!”
炎烽侧目看着炎跃轩,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皇弟,本王的母妃和你有血海深仇,你不计前嫌,不仅不追究她犯下的罪过,还亲自前来悼唁,本王会一世牢记你的情谊!人生难免经历生离死别,人最终都将归于尘土,本王倒是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