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事务所。”男人恼羞成怒,十指似爪,招式阴毒,朝北北面颊袭去。
北北斜跃避开,以铁尺为剑,从容不迫地格挡着来势迅猛的毒爪,“你怎么打架跟女人一样,我先替你剪剪指甲。”
北北见他双臂架空,伸指向他腋下点去。北北料准他下步的退缩之举,疾起左腿,正中他的心窝,一脚踹到莫夜朗脚下。
莫夜朗如接过一记好球,飞腿狠踢点住男人膝间穴道,瞬间,男人膝盖酸软,再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地叩拜在北北面前,犹如丧家之犬。
“苏家就派你来迎接我们?”莫夜朗低头垂目,俯视着面如死寂的男人。
北北蹲在到他身边,掏出指甲刀,拎起来男人的爪子,在男人抗拒的尖叫声中,十指变得光秃秃,叹息地说着:“好歹你也是有两百年道行的铃兰花精,何苦做他人棋子。”
男人惊道:“你怎么能看出我的真身!我可是有苏家的符护身。”
“我们相师一生穿梭在现世与虚幻之间,辨别真假,是我们的看家本领。你越是努力扮演成别人,反而暴露自己短处。”北北捡起地上拂尘,凌空一挥。
果然见一株魅紫色的铃兰花躺在空荡荡的道袍中,晶莹的水珠从花心流出,摇摇欲坠挂在花瓣边缘,不舍落下,花蕊中响起一个哀怨的声音,不解发问道:“相师,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苏家许诺我,只要我帮他们招来九百九十个信徒,就给我幻为人形的丹药。”
“你的欲望是真,他们的目的是真。”北北柔声答道。
花瓣颤抖,露珠坠落尘埃,“但,可笑的是,我要被欲火吞灭了。”
“你还有什么愿望”北北秉承相师的道义,问着铃兰花。
铃兰花烟紫色的花瓣临风舞动着,妖也是要顾颜面的,只听他语气倔强,保持着微薄的骄傲说:“我们妖精是最讲公道的,我不会凭白受你恩惠。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帮我完成,我想做的。”
北北温柔地拾起花枝,轻轻拭去花瓣上的泥土,对他说:“一言为定。”
“他们选择下手的目标,多为着急上市的公司或资金链紧缺的集团。”铃兰花缓缓说着,“先从中发展一人,逐一攻破,很快,就像是癌细胞一样,扩散到整个公司,最终全部人都落入陷阱。我只负责用妖术,蛊惑人心,将他们骗来,再深的事,我也不知了。”
北北认真聆听着,将铃兰花妖的话记在心里,“我相信你,你有什么愿望?”
铃兰花妖苦笑着:“我自知要为所犯错事付出代价,修为怕是保不住了。只希望你待我魂寂后,替我找个清静的林子葬了吧,我想离人远些。”
“你放心,我会为你择一片灵秀之地,来世不忘本心,守其清静自然,好好修炼,你会得到想要的。”北北语气虔诚,对着手心铃兰花轻吹一口气,掌中和合。
莫夜朗只见北北唇动,却不闻其声。
超度亡魂与度化精怪又是不同的法事,对于已有修为的山涧小妖,北北只能启动心眼,用意念
将咒法传出。
北北心神入定,如一小人钻到心室,手持朱笔,在心壁上竖着写下“弟子一心奉请红花神,九天玄女敕五路红花闹纷纷。五路桃花助吾身。奉请山月童子,地精童郎来助法。”
北北呵气握拳,面向花枝缓缓张开,“催吊花妖精魂,嵌手心。”
原本绽开的花朵缓缓合起,变为花苞,恰似含羞女儿紧紧闭起的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