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碍于祁家相师的身份,麟云集团不敢对祁家硬来,只能好言相劝,糖衣炮弹哄着,但派去的说客接二连三被祁家拒之门外,连人同礼都丢了出来,油盐不进。
夜晚的青玉市两极分化严重,东边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西边夜阑人静,山影重重。
“abunce”是青玉市最摩登的酒吧,只在午夜十二点出现,移动的救护车造型的车出没在街头,乘载孤独的人们去寻欢,第二天清晨,再由专门的车将人送出,没有人知道酒吧真正的位置,它像是城市传说一般存在着。
身着黑色皮裙的苏辰良点燃一支细烟,依靠在街头的路灯下,晚风吹起他的长发,精美的锁骨如展翼的蝴蝶,他静静地等待着,轻弹着烟灰,烟头微亮的星火好似偷来山中的萤火虫。
这时,一辆通体白色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微摇下一半,一个面容清俊,潇洒闲雅的男人对他说:“借个火,可好?”
苏辰良安然不动,浅浅吸了一口烟,薄雾淡淡从她的朱唇浮出,散发出天然的朦胧之美。
男人主动打开了车门,穿着一身医生的服饰,微凑到苏辰良面前,眉眼含笑,话语却半分委屈,说:“我独自开车好久,连个鬼影都没有碰见,看来是上天垂怜我,才让我遇见了你。小姐,您就发发善心,赏个火给我吧。”
苏辰良当然一眼就看出他是演的,强硬克制自己的作呕,冷眼说道:“我的打灰机不给不清不楚的人用。”
男人笑道:“祁家二少爷,祁冠霖。”
众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意津津有味吃着苏辰良女装的瓜,北北拿着假发,幻想着他回眸一笑,勾勾手指,祁冠霖就醉倒在他小黑裙下的光景。
苏辰良看向莫夜朗,他还是一本正经,像是听报告会的表情,开口问:“莫先生,你对麟云集团有什么了解吗?”
莫夜朗说道:“他们是家名不见经传的房地产公司,不可能有这么大实力收购半个青玉市,背后一定有别的力量在支持他们。去年,股市暴跌,行情一直都不见好转,但唯独他们家股市暴涨,挤垮了许多家房地产公司。”
苏辰良继续说:“你可曾与麟云集团的人打过交道?”
莫夜朗双眸微收,说道:“麟云集团一向不参与政府的大型招标会,商业范围也局限在青玉市。”说着,莫夜朗推测着问:“莫非麟云集团是祁家产业?”
苏辰良点了点头,缓声说:“我不能确定祁家在其中参占的比例,但他们肯定和这家公司脱不了干系。”
苏辰良说着话锋一转,继续说起那晚与祁冠霖的事情。
当他拿出打火机时,祁冠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身子强势得压了过来,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对着苏辰良指间的烟,轻吸了一口,火光点燃烟草,褪去一圈的白色烟纸。
微醺的烟味在二人之间弥散,两个人的鼻尖差点挨在一起,苏辰良微侧过头,假装闭烟味,轻眨了下眼,与一直躲在角落的吴根对上信号。
“终于到我出场了。”吴根搓了搓手,端起有些微冻住的碗,倒满二锅头,跌跌撞撞地晃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