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郎中开怀大笑,目光透露出一丝敬佩,对北北说:“我最喜欢重情重义的人,这方子送你了。”
北北又惊又喜,问道:“真的吗?”
酒鬼郎中敞着怀,笑着点头,“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北北忙道:“前辈,那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的药方流传到歪门邪道手中。”
酒鬼郎中对北北更是喜爱,他对吴根说道:“扶着你师姐回房间,我传她药方。”
吴根故作神秘,挤到酒鬼郎中腋下,悄声说:“我可以旁听吗?”
原本还掩面感慨的顾老头,耳朵尖一动,面色速然收敛,单手一撑,从凳上跃起,直翻到吴根身后,提溜起他的耳朵,说:“你小子把北北扶上去就下来。”
吴根扮起鬼脸,表情夸张,故意冲着北北龇牙咧嘴,口中连连求饶,说着:“师父,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啊。”
望着挤眉弄眼的吴根,北北不禁嫣然一笑,面色似乎也好了许多。
“这就对了,心情好,元气恢复得也快。”吴根从顾老头的手下溜出,搀扶起北北,说道。
莫夜朗站在楼下,静静听着北北缓慢的上楼声,仰头时,北北朝向自己微微一笑,小手比着胜利的手势,不知觉中,犹如春风拂过。
楼上响起关门声,吴根小跳着走下来,靠在墙边,打量着厅内。
大堂内的主位落空,无人去坐。
花茶双臂环抱胸前,坐在左侧第一把椅上,面容镇定的直视前方,身后站着五六位训练有素的壮士。
对面的风癫就没有那么安分了,他一会儿翻翻茶壶盖,一会儿扯一扯顾老头,打着哈欠,说着:“没一点有趣的事发生。”
苏辰良站在风癫身后,白衣阙阙散发着谦和的风度,表情平和,他与风癫,一静一动,一安一躁,形成一组奇怪的构图。
直到堂内响起莫夜朗的声音,本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心里竟然有些敬畏。
风癫也放下了正研究的茶杯,手放在双膝上,打直了背。
因为有这个人在,主位如同虚设,他就是掌控权的代名词。
莫夜朗站在门口,阳光直射在他背心,整个人熠熠生辉,恍如耀眼的神明。
他望了眼脚旁的阿二,淡淡说:“风癫,祁门的阿二托给你看管了。”
莫夜朗说这句话时,目光却是跃过风癫的肩,看着苏辰良。
苏辰良身子微闪,本欲躲闪开他的眼神,但那夜的对话又回旋在耳边,心中纠结成一团,眼前忽闪过一条伸直的胳膊在半空晃动。
只见,风癫扭着腰,舒展着胳膊,走到一直靠在墙角,默不作声的阿二身边,一把拽住绳子,在手上缠绕三圈,手腕一抖,阿二一个踉跄起身,如任他摆布的玩偶。
风癫手舞足蹈地说:“这个大玩具,我喜欢。”
莫夜朗的目光再次朝苏辰良逼来,苏辰良嘴角肌肉抖动,顿了顿,最终沉重的点了头,转眼凝视着风癫的背影,心念:“清者自清。”
与苏辰良打过眼色后,莫夜朗的眼神瞬息变得疏淡,侧目对顾老头说:“顾天师,你明天和吴根去废弃大楼走一趟,探探虚实。”
顾老头摸了一把发须,捋起袖子,小眼上翻若有所思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