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怏怏的秀华,抬起颤抖的眼皮,看着床边的北北,口齿无力,气如游丝,“救救孩子”
北北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在”
“我们已经帮了你这么多,你就别想太多了。”酒鬼郎中抢过北北的话,腿轻碰了下北北,把酒壶递给了眼里满是不解之色的北北,说:“你把药酒给秀华喂下,让她好好睡觉。”
北北接过酒壶,扶着秀华,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咽下药酒。
秀华的情绪稍微平复了,北北轻声问:“你刚说,她要出来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秀华的眼珠晃动,微恐的神色从苍白的脸上浮出,她稍把脸埋到枕里,躲避着北北的眼睛,小声得问:“我我有说过吗?”
北北帮她梳理着头发,轻问:“你不记得了?”
秀华咬着被角,摇着头,把眼睛闭了起来。
“那你好好睡吧。”北北无奈得说,她看到床上七零八落的金箔和元宝,叹了口气,半趴在床上,身子探到床里,把薄纸一张张重叠,对齐边角,整齐的置放在床角,用元宝围起来。
北北拾着床上的元宝,隐隐发觉刚入门时闻见的发酵味,愈来愈浓了。
她回头瞥了眼放在床头打开的酒壶,伸手把壶盖扣起起,提起酒壶,从床上爬下来,跟在酒鬼郎中身后走出房门。
她刚要把满腹的疑问倾泻而出,却又看见酒鬼郎中对自己示意噤声。
北北和酒鬼郎中来到莫夜朗的房间,“好了,你可以说话了。”酒鬼郎中对北北说。
站在门内的北北,看到莫夜朗坐在茶案后,水壶散着蒸汽,鲜嫩的茶叶在透明的琉璃壶上下翻舞,案上齐放着三个茶杯。
他淡淡说:“你们从秀华那里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北北问道。
莫夜朗笑而不答,手指点了点茶桌。
北北不解得看着同样面带笑意的酒鬼郎中,心里更是疑惑,满腹的问号。
她坐在莫夜朗对面,看着他温文尔雅得品味着杯中的茶,问:“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说着,头又转向了左侧的酒鬼郎中,改口道:“不,是要问你们。”
“你想问我什么?”酒鬼郎中笑着喝了一口酒,说道。
“就是要问你的酒。”北北把手中提的酒壶摆在案上,问:“你这是什么酒,好大一股酸味。”
酒鬼郎中看着北北,说:“你现在闻一闻,它是什么味?”
北北狐疑得拿起酒壶,放在鼻下,嗅了嗅,神色大改,又晃了晃瓶身,贴着壶口仔细闻了闻,“不对啊”她奇怪地说。
“那一定是别的酒壶漏了。”北北不甘心地翻找起郎中腰间悬挂的瓶瓶罐罐,可都完好无损。
“哪里不对?”酒鬼郎中反问她。
北北把手里的酒壶塞到郎中怀里,说道:“我在秀华房内闻到一股发酵的果酒味,而你的酒,不仅一点酸味没有,连酒味也无,跟清水一样。”
“哈哈哈,我这壶本来就
是水。”酒鬼郎中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