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取下自己的布袋,准备把羽毛装进去时,门外响起罗星的声音。
“北北,北北。”罗星声音微喘,拍着门。
北北来不及把羽毛放进去,捏着它就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紧贴在门上的罗星差点跌进来。
而羽毛差点戳到她的鼻子里,引得罗星一阵瘙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北北帮着她拍着后背,问:“别急,别急,慢慢说。”
罗星咳得脸都涨红了,只从怀里拿出一个棕色皮质的双肩通勤包递给北北,对北北说:“莫总嘱咐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与相师身份有关的东西,最好不要外露出来。这是与衣服配套的包,你可以用它来装东西。”
北北接过双肩包,小声说:“他还是那么周全。”
罗星抽了几张抽纸,捂在鼻下,望着北北手里那根羽毛,说道:“我看这羽毛在你墙上挂了许久了,怎么今天忽然有兴致玩起来它。你要是喜欢羽毛,回头,让刘意远淘些好看的鸟类标本回来给你。”
北北摆了摆手,说:“千万别告诉他们,不然又要大费周章了。而且,我不是喜欢鸟儿,我是对她情有独钟。”
“这羽毛虽然好看,但也不至于那么珍贵吧。”罗星说道。
北北神秘一笑,轻吹了下羽毛,看着边翼浮出波浪,青光流动,倒让北北想起了餐厅前的那片波光粼粼的大海。
这时,罗星的电话铃声响起,北北对罗星说:“你快去忙你的工作吧。”
罗星举着手机,对北北面带歉意地笑笑,忙转身推出房间,关起了房门。
北北听见按键接通的声音,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是刘意远。
北北心下一喜,有点和他打招呼,可却听见罗星愈来愈远的脚步声,通话的声音也仿佛在刻意压低,让人一个字也听不见。
北北把小皮包放在桌上,把羽毛放在了最里面一层的袋子中,要拉起拉链时,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羽毛放在了裤子口袋,随身携带。
北北又顺手拉开抽屉,取出十几张已画好的符篆,又抽出一小叠空白的黄符,连同朱砂磨合与毛笔一同装入了背包。
临走时,从枕下取风雷尺,满意地在手心里掂了掂,就背起双肩包,合门而去了。
在走廊,正好与刚挂了电话的罗星面对面碰见。
罗星刚伸出手准备迎北北,一同进入房间,可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罗星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一串未知属地的座机号码,不禁皱起眉头,果断掐灭了电话,说道:“肯定又是无聊的诈骗电话。”
北北刚要开口,罗星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还是刚刚的那个电话。
罗星不耐烦地又要挂掉时,被北北拦住。
北北说道:“万一是找你有什么事情呢,诈骗电话也不会连着打吧。”
罗星想了想,听着不断的电话铃声也是闹心,索性听了北北的意见,接通了电话。
“丫头,怎
么还不进来啊。”花茶推开窗户,手里的笔尖已经湿润,唤着北北,脸上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