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然咱们祁家总是欠莫四爷一个交代吧。”祁冠霖注视着那栋门窗紧闭的房子说道。
他的眼睛恨不得直接透穿了窗子,看到屋内。
屋内,莫夜朗早已醒来,也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只是把窗子早已关得更严,怕吵了还在床上熟睡的北北。
祁冠霖话音忽然转低,“轩青师兄,总不能让我去把父亲再请来,你才让我进去吧。怎么说,父亲的辈分也比莫四爷长,虽说也不是不可以亲自来道歉。”
“但,您忍心看着年迈的他为那不肖弟子,而跟人低声下气吗?”祁冠霖的手在门庭石墙上点动,敲打出来声音,像是紧促的叩门声。
祁冠霖忽然回过头,望向不语的轩青,“还有承儿呢?他才磕伤了下巴,你还放心让他半夜出去乱跑?昨儿,你们还真热闹,接二连三得往外跑。”
“又是有人看见了?还是你亲眼看见了。”轩青的那只蓝眼发出幽暗的光,扫视在祁冠霖的脸上。
“你猜啊。”祁冠霖轻松一笑,望着那只眼睛说道:“我听说,昨夜行刺的人里面也有一个有鬼瞳,把你比下去了?”
一缕朝阳穿过云层,飘飘洒洒落在轩青手中的法剑上,熠熠闪光。
轩青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剑,声音低沉,强压着怒气说道:“你拿我同歪门邪道比较吗?”
“你爱惜羽毛到了这种程度啊,连提一提也不行。”祁冠霖耸了耸肩。
屋内的北北隐隐听见了屋外喋喋不休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在洗漱间,刚调好剃须沫,用刮刀抹在脸颊上的莫夜朗听到了北北小小的哼唧声,轻声说道:“醒了?可以再睡会儿。”
北北侧着起身,用手拨开半个帘子,侧露出半张秀气的脸庞,寻觅着声音,望向了半开着门的洗漱间。
她看着莫夜朗穿着黑色衬衫的背影,揉了揉眼睛,问道:“窗外怎么那么吵?”
莫夜朗透过镜子,看着北北露出的小脸,声音仿佛揉进了和煦春光,“不用理会。”
北北用胳膊撑着床,起了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半倾着身子好奇得望着镜中,正在自己的脸上涂抹着白色软绵绵泡沫的莫朗,“大叔,你在脸上涂奶油吗?”
“嗯,你要尝尝味道吗?”莫夜朗单手举起杯中的软白泡沫,轻轻摇了摇。
只听见哒哒哒的小脚步,北北系着扣子,朝莫夜朗走来,才迈进来浴室,脚下一滑,整个人滑了出去,撞在了莫夜朗的背上,紧靠在一起。
莫夜朗纹丝不动站稳在原地,唯独变得是将剃刀放了下来。
北北的侧脸贴在他的薄背上,心跳砰砰直跳,却连一口气也不想喘,就点着脚,好奇着莫夜朗手里那个盛满泡沫的小碗。
莫夜朗故意抬起来了手,低头望着身下蹦蹦跳跳,去抓自己手的北北,把手抬得更高了,却用另一只手护在北北身后,担心她又要摔倒。
“你叫我过来,又不给我看,哪有你这样的人。”北北半挽住莫夜朗的胳膊,口中抱怨着,眼底却含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