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放在膝盖双面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从容淡定。

“张副总是负责和你们上汇百货洽谈的。”凌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看着黎沫，“怎么，你们没有谈拢？”

闻言，黎沫眸光闪了闪。

“凌总，我们上汇百货是这样计划的……”黎沫并没有正面回答凌辰的问题，反而条理清晰地将关于合作的内容，以及未来双方的发展前景由深到浅地叙述了一遍。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黎沫自信地看着凌辰，笑着说道，“凌总要是有哪方面不清楚的，我可以再详细地和你讲解。”

凌辰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一时间让黎沫心中有些打起鼓来。

“说得很不错。”半晌，凌辰回道，“但是，和你们上汇百货拥有相同条件的公司有很多，凭什么我们凌氏集团就一定非要和你们合作？而且在这些公司里面，你们给出的筹码似乎并不怎么让人心动。”

在商言商，凌辰身为凌氏集团总裁，对于谈判桌上的事情，门清儿。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为一名记者的黎沫，竟然对于商业谈判也那么了解清楚。

“你勾勒出的前景的确非常美好。”凌辰继续说道，时不时还观察一下黎沫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中发现些什么，“作为商人，我想要的并不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黎小姐，如果你能够说服我，那么合作的事情我会同意，要是……呵，总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情分，让公司蒙受损失不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黎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据理分析。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辰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变化，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认真倾听起来。

期间，他问了黎沫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黎沫都能够清楚地回答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黎沫变得口干舌燥起来，目光却期待地看着凌辰，期望着他的回答。

凌辰起身，在黎沫诧异的眼神下给她到了一杯热水，一边递给他，一边说道：“你的讲解很是精彩。不得不说，黎小姐，你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黎沫说道：“那么凌总的意思是？”

凌辰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沫，眼中带着欣赏，“其实，我觉得比起做一名记者来，黎小姐似乎在商业上面更有天赋。或许，你更加适合做项目经理。”

黎沫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能从凌辰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

“多谢凌总夸赞。”黎沫面上客气，语气中却仍旧透着些许的疏离，“记者是唯一喜欢的职业，比起在商业上有所成就，我更加喜欢那种追求事实真相的感觉。”

言外之意，便是告诉凌辰，关于凌氏集团的继承真相，她是绝对不会放弃调查的。

摊了摊手，凌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也罢。”说着，他拿起桌面上的合同翻看了一下，再次和黎沫就关于合作条件的事情进行讨论。

凌氏集团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合作双赢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黎沫之前的侃侃而谈让凌辰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再次讨论的时候，很轻易地就抓住了黎沫的最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