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司命一步不退，“今日她冲撞的人是我，就算是你，也越不过权，还是说，你要仗势压我？”

“如果我一定要仗势呢？”

少司命一甩袖子，扭头就走：“你要保她，我又能如何！”

大司命没有说话，看着少司命离开。

玄虚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大司命才松开她，九幽眼里还有泪，大司命叹了口气，帮她擦去了眼泪，语气如旧：“九幽，跟我做个约定。”

九幽哽咽道：“你不想让我去跟师父告状？”

“是的，希望今日之事，你能对上神之神保密。”

“为什么？欺负人的是少司命，又不是你。”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当欠你一个人情。”

“大司命，”九幽揉揉手臂，问道，“你干嘛要为了她欠我人情？”

大司命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

他说这话时，语气微凉，眼神淡漠，九幽也知道见好就收，她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大司命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无理取闹，只能咽下这口气。

回到玉虚宫，湘夫人和湘君都在，看见九幽之后担忧到不行：“九幽，你去哪儿了？”

“我……”想起大司命跟她说过的话，九幽闷闷道，“没事，我去玄虚宫转了一圈，见到了大司命。”

“唉，以后出去跟爹娘留个信儿，”湘夫人并未怀疑，只是问道，“你怎么突然跑去玄虚宫了呢？大司命找你有事？”

“……那倒没有。”九幽说道，“爹，娘，时候快到了，我先回去了。”

“好好。”湘夫人让人把点心包裹拿出来，交给九幽，然后四下看了看，“奇怪，绯玉那个丫头跑哪儿去了？我还想让她送你一程呢。”

想起绯玉已经跟她绝交，九幽无精打采的摆手：“不了，我自己一人可以。”

“好吧，女儿你慢走。”

九幽走了以后，湘夫人和湘君相视，目光之中皆是幽深。

回了九重天以后，张良已经等在茅草屋外。看到九幽之后，他立即起身，在她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就移到她的身边：“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九幽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