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么因公徇私，何尝不是对你们心意的亵渎，可我也不想欺瞒你们，我想让你们知道，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为了九幽，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飞廉叹了口气，“您这么坦诚，我是应该高兴的，但不管怎样还是有些心塞，在您心中，九幽姑娘比整个魔界都重要。”

叶凡斩钉截铁道：“是的。”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雷动喃喃道：“我似乎能明白太子殿下的感觉。”

飞廉和叶凡都看了过去，雷动挑眉：“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我，我真知道的！”

飞廉摇头：“我管你知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中了美人计，搞坏了太子殿下的大事，那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

叶凡也知道雷动的心动对象是谁，只是他立场微妙，这个时候最好闭紧嘴巴。

开完小会以后，他重回四象宫，和之前的颓丧不同，他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九幽，”他抬手抚着冰凉的冰棺，温声说道，“你放心，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东皇太一的狗命，我一定会拿回来给你……”

九幽对他的温柔话语毫无反应，只是天真无邪的沉睡着。

叶凡的手指划过冰棺，然后停留在她的小肚子上，眼神愈发的狠厉和决绝。

魔界，忘川。

叶凡一动不动的站在石屋外面，看着里面越来越暗淡的光芒。

就算是神也挡不住死亡。

张良给张前辈设下了阻碍元神流失的结界，可在叶凡杀到仙界，他去给九幽他们解围的时候，结界出现了松动，虽然及时发现，可张前辈到底还是流失了大部分灵力，如今只剩微末的一丁点，连化形都难以支撑。

“阿良，我是活不久了，你有更值得做的事，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张良不言语，只是一味地凝聚他的形态。

“阿良……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张前辈已是气息奄奄，“就当听我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