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也只能忍着。

身边没了叶凡，她也娇贵不起来了，师父才不会惯着她。

吃完东西，九幽拍拍手，把包裹往桌边一堆，然后爬上床，开始盘腿运功，完成调息之后，她顺势往枕头上一歪，眼睛一合就睡着了。

今日也实在是累坏了。

九重天与仙界一样，都是一日一年，终年明亮。只不过为了贴合九幽的作息，张良施法让九重天拥有了凡界的昼夜。

他推门走进茅草屋的时候，九幽已经睡熟了。她睡得潦草，就那么歪在枕上蜷成一团，连被子都没有盖。

张良走过去，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又拉起被子给她盖好。看到桌上乱得像猪圈，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也没有用仙法，亲自动手，把散落的糕饼点心都收拾好了。

有了被子，九幽就不冷了，她翻了个身，一手摔下来摊开，正是那只磨出水泡的手。

张良刚给她收拾好，扭头一看，长眉微蹙。

他犹豫了片刻，轻拿起她的那只手，拇指在她的手心里一抹，那水泡就消失无踪了。

正当他要放下她的手时，九幽像是被魇着了，猛地激灵一下，一把抓住他的拇指，嘴里哼哼唧唧的咕哝：“别走……”

张良怔了一下，没有抽出手指。

九幽抓得很紧，嘴里还在继续咕哝：“叶……叶凡……”

听到这个名字，张良虽然神色未变，却是倏地抽出手指，拂袖而去。

床上的九幽毫不知情，空了的手无意识的乱摸，最后不知怎么扯出了叶凡的衣衫。手里抓着东西，她总算是安稳不少，把衣衫揽到怀里，她的呼吸渐渐绵长，终于是安稳的睡下了。

张良并未走远。

他就站在屋外，定定的看着墨蓝色的苍穹，拂过九幽的那只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