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道：“小神并非嗜杀之人，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九幽与叶凡企图弑神，这可是众仙灵都看到的，若是不加以处理，仙界颜面何存？”

张良往周围看了一眼，七零八落的残兵，横七竖八的尸身，的确是伤亡惨重，但九幽他们难道就该死吗？叶凡在凡界之时，深得道门真传，从未妄杀生灵，就算进了魔界，他也在洛家的攻势下保住一座城，使全城民众免于被屠杀的下场。

就是因为坤元宗，他们的一切都被毁掉了。

现在……

他松开手站起身，看着浑身是血的九幽，叹了口气。

“瑶姬，河伯，先把他们关起来吧。”

“不要！我不要！”九幽抱紧了叶凡和断手，哭得可怜，“师父我只求你这最后一件事，放了我们吧……别关着我……我们再也不回仙界了，我们走得远远的还不行吗……”

张良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撇开了脸。

不能让他们走，至少现在不行。东皇太一已经动了杀心，若是让他们现在离开，他们两个活不了的。

“河伯……抓住她。”

九幽凄厉的哭喊：“师父！”

少司命咬一咬牙，上前把九幽和叶凡隔开了，然后对河伯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上神之神的吩咐吗？”

河伯回神，上前把叶凡拖走。

九幽被少司命拉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叶凡被拖走，眼睁睁的看着张良袖手旁观，一下子就失了力气，然后，她跪在地上看着张良，缓缓的说道：“我都这样求你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们？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收我为徒呢？别人欺负我你都不管……我很疼的啊……”

东皇太一猛地眯起眼睛，张良抓住机会立即问道：“那个人是谁？！”

九幽凄然一笑：“如果我说了，你会杀了他吗？”

“……”

杀生，他是不能做的，不可以破戒。

九幽笑了一声，而后恨恨道：“这个人只有死了，我才会好过一点，既然你做不到，又凭什么问我？凭你是我师父吗？不，你不是了。”

九幽说着，用指甲在腕上一划，顷刻间，有血流出来，而她额上的师徒印记越来越淡，终于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