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跟你闹着玩的,是‘我辈岂是茼蒿人’。”
“茼蒿人?”
“啊?不是茼蒿人吗?”陆清薇故作糊涂。
正经地背诗有什么好玩的,她就要不正经地背诗。
“是蓬蒿人啊,姐姐。不过蓬蒿其实就是茼蒿。”
“蓬蒿就是茼蒿?”
这……
陆清薇还真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卖了个机灵,没想到两样东西居然是一种东西。
“是啊,你老师没教过你?”
“我忘了嘛。”陆清薇挽住顾洲的胳膊,再次撒娇。
“学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顾洲笑着伸指杵了杵清薇的脑门。
“嘿嘿”,陆清薇傻傻一笑,“那蓬蒿人,就是吃茼蒿的人的意思咯?
我辈岂是蓬蒿人,就是我才不是吃草的人的意思吗?
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就是为了去吃肉?”
“……”,总感觉这说法,歪得一批,可又跟原来的意思有殊途同归之妙,顾洲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啊,蓬蒿虽然是茼蒿,但在诗里蓬蒿的意思,是荒凉偏僻的意思。
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是觉得自己不是乡野草民,是要飞黄腾达的人的意思!”
“那跟我说的意思,也差不多嘛。”陆清薇噘嘴。
“是是是,差不多。那再一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你既然提起了荔枝,我就给你出个荔枝的题。
“急救室里吊点滴。”陆清薇嬉笑,回。
日啖荔枝三百颗!
别说了,肯定上火被送去抢救了。
她小时候贪嘴,就被送去吊过点滴,记忆深刻。
那时候,她连遗言都准备好了。
“荔……荔枝有毒!”
“……“,顾洲明白了,清薇就是想跟他闹着玩。
那就陪她玩呗。
“清明时节雨纷纷。”
“正是河豚欲上时。”
“吃了去见你先人么?”
“哈哈,我先人就是你先人。”
“一刻值千金。”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陆清薇雪亮的眼珠子,眨啊眨。
“我怀疑你在开车,还是有毒的车。”
“才没有,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
“确定不是你个食物派诗人不纯洁?”
正说着话,电脑屏幕里突然弹出个邮件提示。
一看是回复《三体》投稿的,顾洲连忙点开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