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睿鑫右手伸进怀里将东西摸出来,是一块古朴的玉珏,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只摸在手里便觉得体内灵力活跃,可见是一块上好的灵玉。
覃睿鑫摩擦着玉珏上雕刻细密的饕餮纹,纹饰雕刻得自然流畅、锋利健劲。
这是覃世族族长的饰物,是覃世族的象征,如今,这块玉珏却没人要,只流落到了他的手上。
覃睿鑫内心无悲无喜,说不出是什么想法,只目光向下看去,族里一切事物皆在脚下,风景人情一概尽收眼底,白色的事物占了大半,显得覃世族有种隔离在尘世外的感觉。
原来啊,这就是覃世族啊。
覃睿鑫心里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有种恍然隔世的悲凉感觉。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最东边的那个小院子他小时候是最喜欢去的,因为旁边就是几片药圃,辨认灵药累了就去那小院儿里的秋千上坐坐,或者搬着放在院儿里的石头玩儿。
而现在,覃世族发展壮大起来,早圈禁了特殊的地栽种灵药,那几片小药圃早就荒芜了,野草疯长,看不到半点儿原来的样子,而旁边的小院儿也破旧了,垮垮挨挨的,好似随便一场重一点儿的暴风雨就能将房屋给催垮塌了。
这样久无人烟的模样看得覃睿鑫鼻头一酸,这几日哭得涩痛的眼又开始热起来了。
覃睿鑫赶忙移开视线,快速的眨了眨眼将泪意憋了回去。
视野里却不经意看到个人,雪白长衣,额上系着雪白的孝带,左肩随意的挎着个小包袱,右手一把长剑,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着身后,似乎在等着某个人突然扑出来,也似乎也不舍这眼里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