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喝了吧,喝了就会好的。”陈朱冲将碗往对方的方向递了递,眼神里含着鼓励,嘴角也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看着这碗药,陈晓亿干瘪瘦弱的手掌慢慢抬起,视线却缓缓的往下移动……光洁的地面即便是被昏暗的光照射,背光而站的陈朱冲身前却是空白一片,属于影子所在的那一团阴影在陈晓亿的视线之下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陈晓亿颤抖着嘴唇,直接一把掀翻了药碗,就用汗渍斑斑的被子蒙头盖住自己,任由外面光怪陆离的各种叫喊也不应声儿,糊涂而滞涩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叫——
“没有影子,没有影子!他没有影子!”
……
“怎么了?里面怎么那么大动静?药碗打翻了?”陈路仁见陈朱冲出来,立马急切的上前询问,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嘛,这也太急人了。
“没事儿,就是队长好像做噩梦了,有些怕人。”陈朱冲拿着被打破了口的瓷碗,空着的手却没有提走那盏灯,十分体谅的关上门的瞬间,里面昏暗的灯光骤然熄灭也没有看到,更遑论之前陈晓亿正对着灯光,后背贴着墙壁上,后面却并没有映照出任何阴影来,也没有被人察觉到这一异常。
“要不要进去收拾一下?满地苦药味儿肯定不会好闻。”陈路仁苦着一张脸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颇有些无措。
本来他该是陈宗学那一队的人,但是陈宗学这不是直接回楠阳洲复命顺便报告新情况去了嘛?所以陈路仁也只能托付给陈晓亿照顾。
陈晓亿和陈宗学本来也是特别亲密的哥们儿关系,但是叔叔、姑姑和父母亲还是有差距的,陈宗学这一托孤,陈路仁感觉自己就跟寄人篱下的孤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