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你不要去水族馆了啦!自己非要去,腿软又能怪谁呢。”
“那什么……”他笑着说,“你过来一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啊?”她笑着,把脸凑了过去,“不会说要打我吧?”玄月想,自己这样骂他,他心中肯定有气。如果打一耳光就能够消气的话,自己甘愿让他打。省的他以后公报私仇,在背后放自己的冷枪。
“嗯……呵呵呵呵……”
启仁伸出手来,他是真的很想赏她一耳光,再踹她两脚,然后把她的脸摁住地上摩擦起火……
但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他笑着,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况且……我认为你之所以会狂悖犯上,主要是因为心疾所致。所以啊,我呢……念着和你的一点朋友之情。对你啊,主要施以德化之道,而不是一耳光两大脚的暴力……你有病,我知道,我会买药给你治病……而对于你那颗肮脏的……豺狼般的内心……我则会用圣德来感化它。倘若,能使你病去身健,修心向善的话……以后我的耳根子也能清静些,也免得总受你的气。这不光是你的福分,也是我的福分……”
她笑了笑,说:“殿下总是那么与人为善。这样说……臣之前的话,殿下已经听进去了?那么殿下,愿不愿意放弃那个叫幸子的女……”
只见启仁嘴角一抽,原本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此时也用力抓住了她的一撮头发。启仁冷冷一笑,说:“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啦,可是……你真的是无心为恶么?”他虽然用力抓着玄月的头发,却没有用力往下……又或是往什么方向拉扯,仅仅只是握在手中而已。
“殿下……”
“别说话。我现在讨厌听你说话……不,我之前也从来也没喜欢过听你说话。无论是作为羽,还是月,你都总是那么的让我厌烦……如果有一天能够见到你哥哥的话,想我也会一样厌烦他的吧。”
“玄月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至亲了……除了一条狗,就只剩殿下你了。”前半段还挺煽情的,后半段嘛……她就几乎是笑着说出来的了。
“你竟拿我和一条狗相提并论?”
“狗比人忠诚,也比人可爱……我度过的年月越多,就越讨厌那些表明忠善的人,而更加喜欢不会背叛主人的狗。”
“你活过几世了?”启仁问。
“三世,加起来将近一百年。”她回答道。
“比我久……”启仁说,“可你也还是一样的那么幼稚。”
“为一介女子而目眩神迷,不能自已;殿下才是真的幼稚。”她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顶的好。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毕竟是一个亲王。我可以犯错,我可以犯很多错。而你不能尤其是,你不能那样和我说话。”说着,启仁用手一指房门:“进了这扇门,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同类,用你的方式和我说话,我不挑你的理。出了这扇门,你说,你应该怎么和我说话?”他看着玄月,说:“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是请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我当做启仁、当做殿下。而不要把我当做源。我是你的主子,是君;我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搭档。虽然我经常和别人说,把我当做朋友,而不是殿下,可那是屁话,是假话,是客套话,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若是当真了,放肆起来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那他(她)也就离死不远了。君王恩威,难测如阴,君王的内心,就像万丈深渊般难以捉摸。恩威难测才是恩威,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自作聪明,自以为把我看透了……其实你并没有看透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也更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尤其是女人而停下脚步的人。”启仁拉过玄月的手,说:“你想要做我的剑,我给你那个机会。但是,你这把天底下最锋利的剑,更需要其实不是一个天底下最英雄的主人,而是一柄天底下最坚固的剑鞘。没有鞘的制约,你最终是会刺伤自己的。”